“呼……”

    “那是什么？”

    人们纷纷张大嘴巴，盯着从空间裂缝中出现的巨大眼睛。

    有些人害怕得不敢直视，转开了目光。

    还有些人捂住嘴巴，屏住了呼吸。

    虽然刘敏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但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僵硬。

    ‘威压感太强了。’

    即使是能够压制战斗之神阿尔塔罗斯的刘敏，在卡俄斯面前也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老鼠面对猫一样。

    面对广袤的宇宙，他感到自己无比渺小。

    [太初之神，参见！]

    阿尔塔罗斯仰望着卡俄斯，立刻伏下身来。

    就在这一瞬间，刘敏看到了他的表情。

    ‘阿尔塔罗斯害怕了？’

    从他间歇性颤抖的肩膀来看，这一点毋庸置疑。

    连不死的存在也会感到畏惧的威压。

    确实配得上被称为初代之神。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从你败给一个凡人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会变成这样。]

    [……]

    [你竟敢背叛我，与人类联手？]

    阿尔塔罗斯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原本以为与黑镰的对话不会被发现，结果还是暴露了。

    [……真是无颜以对。]

    阿尔塔罗斯甚至不敢抬起头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为了实现我的愿望，这是不可避免的。请您理解……]

    [你的愿望是指解除不死的诅咒吗？]

    阿尔塔罗斯惊讶地抬起头来。

    [啊，您已经知道了？]

    [当然知道。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只要你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我就解除你的不死诅咒。]

    [是吗？]

    卡俄斯见他一脸茫然，不由得摇了摇头。

    [愚蠢的家伙。你竟然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不，是你故意忘记了吗？]

    [忘记？这怎么可能……]

    [你还不明白吗？你是被那个凡人玩弄了。他故意抹去了你对我的记忆。]

    阿尔塔罗斯瞪大了眼睛，目光转向一旁。

    他望向刘敏，希望确认刚才的话是否属实，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真是可悲。只要解决了这里的人类，你就能解除诅咒。结果你却被人类欺骗，反而背叛了我。]

    [对不起，卡俄斯大人。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意图……]

    尽管阿尔塔罗斯急忙辩解，卡俄斯却露出失望的眼神。

    [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毁灭之神。]

    [……是的，我知道。]

    [无数神族因为触怒我而被杀死，其中一些被关押在塔尔塔罗斯的地牢里，永远承受痛苦。]

    [……]

    [既然你背叛了我，你也应该被关进地牢。不过，那里的痛苦对你来说可能太轻了。所以，]

    卡俄斯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我不想杀你。]

    [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做。既不会把你关进地牢，也不会解除你的诅咒。活着本身对你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阿尔塔罗斯的身体颤抖不已。

    虽然他的一些记忆被删除了，但他仍然清楚地记得无法死亡的生活有多么可怕。

    [求求您，杀了我吧。不如解除我的诅咒再杀了我……]

    [不行。那样对你来说就像是一种奖赏。你需要受到惩罚。永生的惩罚。]

    阿尔塔罗斯愣住了，张开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