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跟。

    我小声说，收起望远镜跟了下去。

    江晏的身影穿过几条街道，最后停在了城郊一家名为星光编程的培训机构门口。

    我让阿明在远处等着，自己戴上帽子和口罩，悄悄跟了进去。

    培训机构大厅里，几个小学生正在上编程课。

    我躲在柱子后，看见江晏走进一间办公室，被一群穿西装的大人团团围住。

    江总！新游戏的测试数据出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兴奋地汇报，用户留存率达到85%！

    很好。

    江晏的声音成熟稳重，完全不是平时那种吊儿郎当的语调，继续优化画面渲染，争取下个月上线。

    一个员工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江晏不但没发火，还亲自帮忙收拾。

    江总，投资方那边……

    我来处理。

    江晏拍拍那人肩膀，你只管技术问题。

    我瞪大眼睛。

    江总他不是只会打游戏的问题学生吗

    系统声音适时出现：

    【星光编程是他14岁创办的第一家公司，现在估值已经超过五千万】

    小姐，你找谁一个前台小姐姐发现了我。

    我……我走错了。

    我慌忙离开。

    回到学校，我脑子乱成一团。

    江晏到底有多少个面孔编程天才，游戏公司老板，学校里的混世魔王……

    放学铃响了。

    我刚收拾好书包，江晏就出现在教室门口，手里拎着个纸袋。

    女朋友，想我了吗他又恢复了那副懒散模样，晃了晃纸袋，给你带了学校门口那家很难买的蛋挞。

    我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装成学渣

    江晏的笑容僵在脸上。

    纸袋从他手中滑落，我下意识接住。

    找个地方聊吧。

    他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学校天台上，江晏背对着我站在栏杆边。

    你跟踪我。

    这不是疑问句。

    是。

    我坦然承认。

    他转过身，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看到了多少

    星光编程。

    还有……江总。

    我直视他，所以程序员才是真的你

    江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不是那种刻意装出来的坏笑，而是释然的笑。

    十四岁那年，我用压岁钱和编程比赛奖金创办了星光。

    他走到天台边坐下，当时江家正为继承权闹得不可开交，我不想卷入，就故意把自己包装成学渣。

    我坐到他旁边：为什么要这样极端

    因为只有这样，家族才会放弃我，不把我当威胁。

    他苦笑，我大哥为了上位，差点把二哥送出国。

    夕阳透过云层照在他脸上，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真相

    因为你发现了。

    他看着我，眼神清澈，而且……我不想骗你。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我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

    你真的从小就……我轻声问起他的过往。

    江晏眼神柔软下来：我妈妈是程序员，从小教我写代码。

    她走后，我想用这种方式纪念她。

    他提到母亲时，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我们俩都愣住了。

    我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

    抱歉，我……

    没关系。

    江晏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