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社招新这天，夏栀柔早早来到面试教室。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社团，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然而当她推开门，笑容凝固在脸上——林悦端坐在评委席正中。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天才作家吗林悦假装惊讶，真是巧呢，我刚好是这届文学社社长。

    夏栀柔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教室里其他评委都是陌生面孔，她突然明白了那些论坛帖子的真正目的——不仅要毁她名誉，还要断她所有出路。

    请开始你的即兴创作。林悦推来一张纸，上面写着《论贱人的自我修养》，题目自拟，不过这个应该很适合你。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夏栀柔盯着那个刺眼的标题，耳边嗡嗡作响。三个月来的委屈、愤怒、不甘如潮水般涌来。她抬起头，目光直刺林悦：

    比起这个，我更想写《论校董千金的校园霸凌艺术》——从栽赃陷害到网络暴力，林社长应该比我更有心得

    死一般的寂静。林悦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

    需要我列举具体案例吗夏栀柔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比如上周四早上7点20分，你在空教室往我书包里放杂志的全过程

    林悦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没想到夏栀柔会当众反击，更没想到对方连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

    你...你血口喷人！林悦声音尖利，有证据吗

    监控录像算吗教室后门突然打开，苏景淮大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不仅有上周的，还有昨天你往夏栀柔柜子里塞死老鼠的精彩画面。

    林悦脸色瞬间惨白。她转向其他评委，声音发抖：他们联合起来污蔑我！景淮，我们认识十年了，你为了一个转学生这样对我

    苏景淮的眼神冷得吓人：正因为认识十年，我才更清楚你能做出什么事。

    林悦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夏栀柔砸去。苏景淮一个箭步上前，却见夏栀柔猛地推开他，自己来不及躲闪，茶杯重重砸在她额角，鲜血顿时涌出。

    夏栀柔！苏景淮冲过去扶住她摇晃的身体，手指沾上温热的血液。他转向林悦，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够了！这一切该结束了。

    林悦看着满手是血的夏栀柔，突然笑了：是啊，该结束了。你以为赢了吗等着看明天的头条吧，标题我都想好了——《教育局副局长公子校园暴力女生致重伤》。

    她甩门而去，留下满室哗然。苏景淮顾不上其他，抱起夏栀柔就往医务室跑。怀中的女孩轻得像片羽毛，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坚持住，马上就到。他的声音在发抖。

    夏栀柔虚弱地笑了笑：没事...不疼的...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苏景淮的防线。他收紧手臂，在她沾血的发丝间低声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站出来...

    医务室里，校医给夏栀柔包扎完伤口就去拿药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景淮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额角的纱布。

    还疼吗

    夏栀柔摇摇头，突然问：为什么帮我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次，但今天想要一个真正的答案。

    苏景淮沉默了很久。窗外传来学生们的欢笑声，远处操场上的哨声悠长。他抬起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因为那天在讲台上，明明快哭出来了还要强装微笑的你，像极了我母亲去世前的样子。

    夏栀柔呼吸一滞。苏景淮继续道：她也是县城出来的，靠写作改变命运。看到你的作文时，我以为...他的声音哽住了。

    夏栀柔轻轻握住他的手。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苏景淮眼中那种似曾相识的孤独从何而来。

    林悦不会善罢甘休的。苏景淮转而说道，她父亲确实掌控着几家主流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