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鼻尖嗅到一股腐叶混着铁锈的味道。耳边传来剑鸣嗡响，像是有人在耳边磨刀。

    废物！

    这种货色也配拜入蜀山

    滚出去吧，别给我们丢人！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咬紧牙关，掌心死死攥住那把轻如鸿毛的佩剑。手腕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方才被一个师兄一剑削断了绑剑的绳结，剑柄滑落时撞在石阶上，手背擦出血痕。

    我缓缓抬头，视线穿过模糊的泪光，看见围成一圈的同门弟子。他们穿着与我一样的白衣，却像一群嗜血的狼。

    跪下。有人冷冷道。

    我僵硬地站着，膝盖没动。

    不跪是吧那人冷笑一声，抬脚踹向我胸口。

    我整个人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石板上，眼前一阵发黑。

    你叫什么名字

    云逸。

    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练剑的活靶子。

    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漫。

    夜深，我一个人坐在蜀山后山的一处断崖边。风吹过脸颊，带着凉意。远处山林深处偶尔传来几声兽吼，像是某种异兽在夜里觅食。

    我低头看着手中残破的卷轴，它在我触发禁地阵法时凭空出现在掌心，仿佛早就等在那里。

    这是……剑诀

    卷轴上的文字古老晦涩，但我能看懂一部分。那是失传已久的《九霄剑诀》！

    我心跳加快，手指微微颤抖。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禁地又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落入我手中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只见玄风站在十步之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你进过禁地了他低声问。

    我握紧卷轴，没有回答。

    你疯了吗那里连长老都不敢轻易踏足。他皱眉，你怎么会……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卷轴上，等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没说话。

    玄风的脸色变了：你不会是拿到了什么东西吧

    我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知道《九霄剑诀》吗

    玄风瞳孔猛然收缩，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说什么你拿到的是《九霄剑诀》不可能！那早就在百年前就遗失了！

    我望着他震惊的脸，心中第一次升起一丝希望。

    是真的。我低声说，而且……它选择了我。

    玄风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两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听我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压低声音，尤其是那些仙门败类和魔道中人。如果他们知道你得到了这东西……

    他没有说完，但我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

    我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相信我吗我问他。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我相信你。

    我将卷轴藏入怀中，转身看向漆黑的禁地方向。

    那里，还有更多秘密等着我去揭开。

    第二天清晨，我在练功场再次见到那些曾经羞辱我的同门。

    哟，这不是那个废物吗有人嘲讽。

    我没有理会，只是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喂，你聋了吗那人怒喝。

    我缓缓拔出佩剑。

    你想干嘛

    我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再是你们的活靶子了。

    全场安静下来。

    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自己能翻盘那师兄冷笑着挥剑冲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奔来的身影，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卷轴中的第一式——斩灵。

    我懂了。

    剑光一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