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不受控制地念出：

    人类清除计划

    终止确认

    曲江突然静止，万千莲灯悬停空中。青竹的惊呼尚未出口，波斯幻术师已甩出软剑——剑锋挑破的时空裂缝中，2023年的阳光如金线织入盛唐的夜。裂缝深处，沈清欢看见现代法医局的自己正在关闭培养舱，舱门关闭前的最后画面是：实验体20号记忆清除失败。

    第十一章墨砚承霜刃

    【科场魍魉·化学舞弊】

    春闱放榜日，贡院门前血渍未干。沈清欢蹲身细察青砖缝隙，指尖沾到的靛蓝墨迹在玉坠照射下泛起荧光——这是工部特供的防伪朱砂，本该密封在礼部库房。更骇人的是，墨迹中检测出铀-235的放射性残留。

    姑娘当心！青竹突然拽她退后，疾驰而过的囚车溅起水花。木栅栏里关着的举子疯狂抓挠脸颊，血肉模糊的指缝间竟露出靛蓝色骨茬。铜镜嗡鸣，镜面映出刑部卷宗残页：开元十九年江南科场案，十二人骨殖泛青，死因未载。未载二字在荧光试剂下显形为铀中毒。

    苏云卿的药箱突然自动弹开，《天方医典》悬浮半空，阿拉伯文在月光下扭曲成现代化学式——死者骨骼中的靛蓝竟是硫化砷与青金石的合成物。书页间夹着的波斯银币突然融化，露出内部的铀矿晶体。

    【夜验尸骸·生化阴谋】

    子时的刑部殓房泛着磷光。沈清欢用玉坠划开停尸布，腐尸胸腔里爬出靛蓝甲虫。当她用银针挑起虫尸时，虫壳突然炸裂，喷出的粉末在铜镜上凝成突厥狼图腾。粉末遇血显形为铀矿分布图，标注着安西都护府的坐标。

    这不是人间之物。谢无涯的软剑斩断暗处射来的袖箭。箭簇刻着户部火漆纹样，箭杆中空处却藏着波斯银币。沈清欢剖开尸体胃囊，未消化的米粒上印着王记粮仓的戳记——正是王氏娘家的产业。米粒表面的荧光涂层经检测，竟是克隆体的基因标记。

    地砖突然翻转，七十二具靛蓝骸骨呈放射状排列。中央青铜鼎内残留的灰烬经玉坠扫描，显示含有铀同位素。青竹的银镯在此刻发出蜂鸣，镯面蝌蚪文重组成长安地下水脉图——所有暗渠交汇处都在王氏胭脂铺后院。水脉图在血水中显影为克隆体培养舱分布图。

    【胭脂修罗·克隆炼狱】

    乔装潜入胭脂铺地窖时，沈清欢被眼前的生化实验室惊退半步。琉璃罐中浸泡着少女头颅，培养液泛着熟悉的靛蓝色。操作台上的《妆奁录》实为实验日志，最新一页写着：

    天宝元年三月初七，第十九号克隆体神经接驳成功

    铜镜突然映出多重幻象：

    -王氏用翡翠步摇蘸取靛蓝液体，滴入科举墨锭

    -突厥商队将铀矿石混入胭脂原料

    -自己的克隆体正在隔壁厢房对镜梳妆

    当沈清欢触碰克隆体的瞬间，整座地窖响起警报。培养舱接连爆裂，靛蓝液体漫过脚踝，所触之处皮肉溃烂。谢无涯扯过波斯绒毯裹住她，毯上金线竟是由抗辐射纤维编织而成。毯面浮现的波斯文翻译过来是：人类清除计划执行者。

    【血鉴轩辕·核爆预言】

    五更天的梆声混着马蹄疾响。沈清欢持镜立于朱雀门前，玉坠能量全开。青光扫过新科进士的队伍，半数人骨骼泛起靛蓝。苏云卿将药葫芦掷向空中，葫芦嘴喷射的试剂遇靛蓝即燃，在晨雾中烧出八个大字：

    科举本为求真道

    岂容魑魅窃天工

    突有劲箭破空而至，沈清欢旋身避开，箭簇钉入铜镜。镜面裂纹处渗出黑血，凝成王氏的脸：好女儿，且看这局中局！朱雀门轰然洞开，三百靛蓝骸骨列阵而出，每具骨架的眉心镶着翡翠碎屑——正是王氏步摇缺失的东珠残片。翡翠碎屑在晨雾中显影为铀矿分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