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扒光了所有尊严、所有隐私后，被最不堪的方式亵渎的震怒！

    巨大的恐惧让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承受着他目光的凌迟。

    他依旧按着我的电脑，身体微微前倾，离我更近。那股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寒意：

    林晓，你恶不恶心

    恶不恶心

    这三个字，像三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所有的恐惧、羞耻、难堪，在这一刻被一股更猛烈的、被彻底污蔑和践踏的愤怒和委屈彻底点燃！凭什么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只是……只是偷偷写点东西！我没有伤害任何人！是他！是顾衍！是他启动那个该死的投票要把我赶走！是苏晴当众羞辱我！是这该死的工作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写点东西怎么了！凭什么说我恶心！

    积压了数日的恐惧、委屈、愤怒、绝望……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恶心！我猛地抬起头，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巨大的愤怒和不甘，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顾衍！你以为你是谁！高高在上的总裁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我用力推开他按在电脑上的手，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我仰着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那张冷硬的脸，胸口剧烈起伏：

    是！我是写了那些东西！我是在脑子里把你写成那样了！怎么了！犯法吗！我加班加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你在哪！我被同事嘲笑排挤的时候你在哪！我因为一个手滑的失误就要被全公司投票决定生死的时候你在哪！

    我指着幕布上那些文字，声音因为激动和哽咽而剧烈颤抖：我写这些！是因为我压力大！是因为我快被逼疯了！是因为只有在这里！在这个我自己编造的世界里！我才觉得……觉得……

    后面的话哽咽在喉咙里，巨大的委屈和心酸让我泣不成声，只剩下无助的、绝望的抽泣。

    顾衍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幕布巨大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模糊。他脸上的暴怒似乎凝固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的怒火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我从未见过的愕然和……震动所取代他紧抿的唇线微微松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被愤怒和委屈冲昏头脑的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巨大的痛苦和一种被逼到绝路的绝望感，让我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动作。

    积聚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我狠狠地、用尽全力地——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带着我所有的愤怒、委屈、羞耻和不甘，狠狠地甩在了顾衍那张轮廓分明、此刻写满惊愕的脸上！

    5.

    冰山的融化与同人的终章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惊雷炸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我保持着挥出手臂的姿势，整个人僵在原地，指尖传来火辣辣的麻痛感。掌心下，是他脸颊皮肤微热的触感。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掌的轮廓，以及那用力一击后残留的、细微的震颤。

    顾衍的脸被我打得微微偏了过去。

    空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让人无法呼吸。几缕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额发因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只留下线条冷硬紧绷的下颌线。那半边被我打过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微红的掌印，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死寂在蔓延。

    巨大的恐慌像冰水一样瞬间浇遍全身，比之前任何一次社死都更令人绝望。我打了顾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