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惊恐的喘息。

    苏冉冉用尽最后力气，推开楚瑜，扑到破碎窗边！身影在强光下巨大！

    嘶哑破碎的声音，裹着残存的系统能量滚荡：

    还有……谁想上台！

    目光如刀，扫过下方崩溃的打手，扫过黑暗角落瑟瑟发抖的窥探者。

    放弃抵抗的……原地领舞！！

    我他妈带你们……改行做这江城广场舞天团的……

    最后一丝气力耗尽，腥甜上涌。

    ……祖师爷……

    黑暗彻底吞噬意识前，感觉楚瑜的手臂稳稳托住了她。

    ……

    沉睡了很久很久。

    终于睁开眼。阳光温暖，透过米白色纱帘洒在柔软的丝绒被上。空气里是高级雪松木的清香。不再是压抑的灰。

    您醒了温和平润的中年男声。床边三步远，一个西装革履、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私人财务顾问）拿着打开的檀木文件夹，微微躬身。

    窗边，楚瑜端着咖啡转过身。一身利落的皮夹克军靴，眉宇间戾气消散许多。

    欢迎回到资本家腐败的温柔乡，苏老板。她走到床边，嘴角勾起浅淡而真实的弧度。

    苏冉冉动了动手指，酸软沉重。……结束

    基本。楚瑜喝了口咖啡，下巴朝门外努了努，林家易主，林辰据说是跟裂魂堂残余逃往东南亚的船……‘意外’沉了。码头打捞队找到了他的皮带扣。

    金丝眼镜男将文件夹递到苏冉冉面前：苏小姐，股权变更已完成。林氏集团及附属十七处实体资产，全部转移到您个人名下。

    文件首页，巨大的转让书下方，林辰的名字签得潦草仓惶，旁边按着鲜红的指印。

    苏冉冉指尖拂过冰凉的纸页。

    ……歌舞厅

    ‘夜莺与枪’现在是江州最顶级的销金窟，楚瑜眼里掠过一丝揶揄，每晚都爆满。新来的安保，全是裂魂堂和黑锋会转行的‘领舞队长’兼保安。跳得比砍人还卖力。她顿了顿，殷九枭那块料气死前砸穿了平台，现在坑填了，上面刚修了个……露天灯光舞池。

    苏冉冉闭上眼。身体深处，是巨大的疲惫和一丝劫后的虚脱。耳边似乎还残留着《恭喜你发财》的魔性鼓点和无数整齐跺踏的咚咚声。

    金丝眼镜男和助手悄然退出。楚瑜放下咖啡杯，坐到宽大窗台上，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楼群，阳光在她硬朗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

    底下那些舞场……她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平静，我留了一半份额给他们。真当保安领舞的，按月分红。以前那些……有案底的旧债，翻篇了。

    她用指节轻轻叩着昂贵的玻璃窗，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老说，楚瑜转过身，目光沉静地看着靠在奢华大床上的苏冉冉，你精神本源枯竭得厉害，像个被掏空的炉子，再烧一次，神仙难救。那种‘力量’……忘了吧。安生当你的富婆老板，挺好。

    她起身，走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拿起桌上一个全新的平板电脑，手指轻点几下。屏幕上，实时监控的夜莺与枪霓虹璀璨，门口身着保安制服、动作却整齐划一做着类似广场舞动作、脸上带着某种怪异严肃表情的前混混们清晰可见。

    忘了苏冉冉轻笑一声，喉头的灼痛感似乎还在隐隐作祟。她挣扎着坐直，在楚瑜略微惊讶的目光中，赤脚踩上昂贵的手工地毯，一步步走向那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阳光灿烂、秩序井然的现代都市丛林。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就在她走近、将手扶上冰冷玻璃的瞬间——

    窗上清晰地倒映出她自己苍白虚弱、却带着某种锋锐余烬的脸。而就在这清晰的倒影之中，在光线与阴影交织的背景里，模糊地叠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