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林晚晴站在自己画室的阳台上，看着女儿在花园里奔跑嬉戏。阳光洒在小女孩金色的头发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光环。

    妈妈，看我画的！小女孩跑过来，举着一张歪歪扭扭的画。

    林晚晴蹲下身，仔细端详：这是妈妈...这是爸爸...这是宝宝...

    对！小女孩骄傲地点头，这是我们幸福的家！

    苏明从身后抱住妻子：我们的小画家真棒。

    林晚晴回头，看到丈夫温柔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幸福。

    门外，私家侦探送来一份文件：林小姐，这是您要求调查的最后一份报告。顾明城已经出狱，目前在一个偏远小镇生活，似乎已经改过自新。苏媛也提前出狱，但她的生活并不如意。

    林晚晴翻阅着报告，看到顾明城在小镇上做着普通的工作，努力弥补过去的错误；苏媛则因为过去的恶行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孤独度日。

    不必再监视他们了。林晚晴合上文件，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已经放下了。

    苏明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真的变了，变得更加坚强，也更加宽容。

    林晚晴微笑：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幸福不是复仇，而是珍惜眼前的一切。

    阳光洒在一家三口的身上，林晚晴抱紧女儿和丈夫，心中充满感激——感谢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

    这一世，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弱女子，而是一个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女人。她的画作将继续感动世界，她的家庭将继续充满爱与温暖。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也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不是通过她的手，而是通过他们自己的选择和命运。

    11

    顾明城番外

    我叫顾明城，曾经是林晚晴的丈夫。

    入狱后我曾做过一场梦，我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一生。那时的我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听信了苏媛的蛊惑，认为只要除掉晚晴，我就能得到她的家族企业，就能摆脱父亲的控制。我看着她天真地为我准备结婚礼物，为我准备烛光晚餐，我的心一次次被刺痛。我爱她，可我又亲手将她推向死亡。

    我看到，晚晴在车祸中化为碎片，而我却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痛失爱妻的丈夫。

    监狱里，每个夜晚我都梦见她。她穿着婚纱朝我走来，却在下一秒变成一滩血泊。我把脸埋进掌心，哭得像个孩子。

    出狱那天，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穿着最旧的衣服，站在林家门外，却看见晚晴挽着一个医生的手臂，脸上带着安详的笑意。那个叫苏明的男人——她的现任丈夫，对我点头示意后，带着她离开了。

    三年前，我选择了撒谎和背叛。

    现在，我只能承受这永恒的失去。

    亲爱的，原谅我不能送你到终点。因为在这条路上，我已经永远错过了你。

    12

    苏媛番外

    铁窗外的月光像一把银刀，将我的牢房切成两半。我蜷缩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数着墙上自己用指甲刻下的正字——这是入狱的第三千六百五十二天。

    十年刑期，足够我想明白很多事。

    我至今记得林晚晴最后看我的眼神，不是愤怒，而是怜悯。那个曾经被我嘲笑天真的女人，在重生后选择了最残忍的报复方式——让我活着，清醒地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有时我会梦见那场未遂的车祸。梦里总是下雨，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怎么都擦不干净血迹。惊醒时才发现是狱警的手电筒晃过眼睛。

    月光移到了床尾，我摸到枕头下那张泛黄的旧照片。二十岁的林晚晴搂着我的肩膀，我们对着镜头比着幼稚的剪刀手。那时她总说：媛媛，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