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通判大人亲自做媒?
同时,方通判还允她可以去探监,这个格外的恩惠,让陈稚鱼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是轻快的。
……
回到家中,接了舅母和阿弟,几人一道去了大牢,只是在门口被拦下,看守监狱的狱卒道只能进去一人。
没有商量,陈稚鱼握住舅母的手,温声道:“舅母去吧,我和阿弟在这里等你。”
江氏泪眼婆娑,点头进去了。
里头如何洒泪相聚自不必说,等到江舅母从里面出来后,神色好了许多,整个人也不那么病恹恹了,她拉着姐弟俩去菜市口买鱼、肉,说是要好好犒劳他们。
晚饭间,一家子坐在一起,等饭后,坐在一起闲聊时,便将在通判府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涉及终身大事,无法相瞒。
江舅母愣在了原地,外祖母反应极快,并没有因为这场不平等的婚事喜悦,只拉着陈稚鱼的手老泪纵横哭叫:“我的儿,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啊!”
陈稚鱼双眸湿润,外祖母年老,她不愿她为这些事操心,只做了副轻松模样,道这场婚事的种种好处,模样烂漫,仿佛真心待嫁一般。
江舅母怔愣的看着她,不同意的话都到了嘴边了,可一想到今日去狱中看到丈夫被打以后浑身是伤的模样,这话就说不出口了。
事已如此,再反悔,只怕原本还有转圜的余地都要没有了,这些日子家里没了顶梁柱,支撑着她的那口气也就散了,她差点没熬过去。
“是舅母没本事。”最终,她只语气艰难地说出这么句话来。
陈稚鱼直起身子,朝着舅母看过去,莞尔一笑:“舅母为我和阿弟做的已经够多了,也该是我孝顺舅父舅母了。”
这番话说的,江舅母无地自容,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近些年来隐隐不喜,侧过脸去垂泪不已。
这夜各怀伤感,拥夜难眠。
时光易逝,一晃便是半月。
陈志成被放出来了,一家人带着干净的衣裳去接时,又碰上了一批戴着镣铐被罚去做苦役的,听说这些人是贪的不重的,而那些贪得不堪说,甚至有的涉及人命的,则被判斩首。
衙门前,哭晕了一众家眷,江舅母在里头给丈夫换好衣裳扶着他出来时,正瞧见一妇冲陈稚鱼冲过去,只见那妇人抓着陈稚鱼的手,目眦欲裂的问:“你那天单独见了通判大人,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偏偏陈志成没事!”
在场的人,都稍停了脚步,朝这处看来。
陈稚鱼看着殷氏微微蹙眉,沉脸道:“我向大人陈情,仅此而已。”
“不可能!那天他赶了所有人,谁都没见!偏见了你,谁知道你们做”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疾步而来的江舅母一把拽开,恶狠狠地盯着她:“衙门面前,劝你不要信口开河,你是想吃板子吗?”
这话给她提了个醒,众目睽睽之下,她方才想说什么,有心人是听懂了,她欲要毁一个小姑娘的清白,同时也会扯上方通判,诽谤一个姑娘是口舌之争,连累到地方官,那她是不想两条腿儿好生的走着回去了。
殷氏警惕着没有开口,但看陈志成被放出来,他们一家团聚,而自家那个却不知情况,一时心中生恶:“浪蹄”
“衙门面前,禁止喧哗!”
一阵高喝声从门口传来,吸引了众人视线,只见吏目站在那里,一双冷眼扫视下来,朗声道:“先前拜访通判府,送了礼的,罪加一等,通判大人说,这些人家还要彻查!好叫诸位切记,受贿行贿、鱼肉百姓是要命的!”
话音落下,原本怨气十足盯着陈稚鱼不放的殷氏顿时瘫软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陈稚鱼看了她一眼,拉住了想要啐她一口的舅母,一家人远离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