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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师脚步停住,我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
可禽兽就是禽兽,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放跑嘴边的肉。
驯兽师轻笑一声:
反抗吧,其实我更喜欢不肯向命运屈服的动物,人也一样。
我浑身僵在原地。
驯兽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怎么不跑啊你不是很聪明吗听不懂我什么意思吗
驯兽师的咸猪手再次朝我伸过来,我拼命后退躲,但还是被摁在了地上。
我被翻了个面,背部的伤口露了出来。
驯兽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根长鞭,抽在我身上:
叫你不听话,怎么不懂的讨好哥哥呢······
身上突然多了个难以承受的重量,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死去多年的爸爸。
本来已经完全死了的心,再次燃起一丝希望。
我伸长手,勾到了掉落在一旁的手机,慌乱拨通一个号码,然后将手机压在身下:
婶婶,我知道自己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对不起,那都是妈妈逼我的,求你发发善心帮我这一次吧·····
驯兽师拳脚落在我身上,抢着手机,结果一听我竟然是打给家里人,反而放松了,再次把重心转移回了我身上。
我又疼又慌:
婶婶,我还记得刚来家里的时候,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的,是我不知好歹,对不起。
爸爸刚死,我和妈妈就住进了叔叔家。
婶婶看我可怜,给我买糖果蛋糕,带我去游乐园散心。
那时候我不明白,妈妈教唆我对叔叔说婶婶欺负我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一个听妈妈的话的乖小孩,可换来的却是婶婶的渐渐疏远,我被全家人孤立。
后来长大了,我想对婶婶解释道歉,但我又觉得自己是在太卑劣,配不上那么好的婶婶。
现在到了这个叫天天不应的时候,除了婶婶,我实在找不到任何人帮忙。
如果是报警,我相信电话接通的瞬间,手机就会被抢走。
所以我只能拼一把。
可就在我期待着婶婶的回应时,蒋川不屑的声音响起:
蒋思,你真好意思给我妈打电话啊你难道忘了你顶着肿胀的脸冤枉我妈打你时候,她多伤心失望吗
你知不知道你妈为了能留在我家,甚至在我爸妈面前跟你划清了界限,扬言以后都没你这个女儿。你怎么不说话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小川,你拿我手机在和谁说话是思思吗
婶婶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心一紧。
就听蒋川拔高了声音,盖过了我的呼救:
妈,你还惦记着那个白眼狼,因为她爸爸和你吵了多少次,难道都忘了吗
婶婶再也不说话了。
我本想解释一句,身下撕裂的疼痛,让我没忍住惨叫出声。
小贱人,原来你喜欢被偷听啊······
驯兽师又来抢手机,这次我没有拦住。
因为我最后一点力气和尊严,已经在刚才,被这两个男人践踏干净了。
我的衣服被扒光,身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渍。
大脑好像已经停止了思考,天旋地转,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张破烂的铁床上。
昏迷三天,你算是享大福了。
禽兽驯兽师嗤笑一声:
既然醒了就去跟我的宠物们打个招呼吧,以后你们可是要一起公事的同事啊!
我没动。
结果下一秒,驯兽师拿出电棒,直接怼在了我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