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厉。
她的脚下意识地ch0u动了一下,就这样径直地踩到了他ch11u0的脚背上,踩在了凸起的脚骨上,就如同赤脚一下踩在了海面之下的暗礁之上般,刺得她脚心发疼。
偶尔她也会觉得自己走得太深了,被那平和而瑰丽得不似凡间的海景所x1引,不自觉地走进了深水区,随後便会像这样被深埋其下的暗礁所刺痛,才能回过神来,也许那海洋本来便是吃人的。
不知道为何她想到了一个词,相由心生。她想这个说法是有几分说服力的,可又为何这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却偏偏生了一双令人沉静的蓝眼眸呢?
「蕣。」身後的人继续轻轻念着她的名字,「你饿了吗?要先吃饭吗?」
「我在家里吃过了。」她平静地回复道。
「唔,那要先洗澡吗?」他接着问道。
「我已经在家里洗过了。」
「嗯,确实。」她感觉背後的气息凑得离她近了几分,几乎是贴在她的脊背上,「你换洗发水了吗?」
「嗯,因为最近这个牌子在减价促销。」
「这样。」他的左手轻轻捧起她的一束头发,眼见着那银白se如同水银般从指间簌簌而下,又如同一捧白雪般悄然滑落,「今天的蕣是有点不一样的蕣。」
「不过我都很喜欢。」他这样说着,顺势贴到了她的身上,「只是啊,蕣……」
「你把我的方案都给否决掉了,那我该怎麽办嘛。」
随着发丝的垂落,蕣感觉到一gu温热的暖风般的气息拂过耳畔,就好像已经彻底被这份暖意给包裹在其中那般。
说真的,她也很好奇,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变得充斥着一gu奇怪的高压呢?就好像她被推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洋内,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水压挤压着那般。
不,似乎也不能这麽说……她知道的,他最·开·始便是这样的人。
蕣将手里的水瓶放在桌子上,用被冻得略微发白的冰冷的手掌推开身後的人,如同鹞子般灵巧地翻了个身,将大腿横在他微微岔开的两gu间,就如同一道尖锐的黑刃一下划开了一道口子那般。她冰凉的手指随之抚上他的脸颊,几分戏谑道:「这不是还有你吗?为什麽不采用下你最後的方案呢?」
「王、子、殿、下。」她一字一句道。
「唔。」被她的称呼刺痛,他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与难堪,随後轻泄出一声叹息。
他的右手环住蕣的腰,左手钳住她的手腕,一下将她转过来,一黑一白的影子宛如太极的yyan鱼般一下掉了个个。
本来俯视着男x的蕣一下变为了仰视他,双手就这样被他钳制住,被迫举在了头顶。虽然一下攻守易势,但她的脸上丝毫见不到慌张的神se,那双薄荷se的眼眸仿佛浸满了薄荷的凉,静静地注视着抓着她的手的人:「不觉得这样抓着nv士的手未免有点有失风度了吗?王子殿下。」
面对她的挑衅,男x深x1了口气:「是的,不过我并不是王子,所以也不需要什麽风度。」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蕣,她并着自己的双腿,一袭纯黑se的半身裙自然地垂下,神态就如同安然地度过宁静夜晚的大小姐那般——只要你能无视她被高高抓起的双手的话。
「你很想激怒我,对吗?」他问道。
「是的。」她从容不迫地回答道,「还是说,这样会刺激到你的恋兔癖呢?」
「不,首先我并不是。」他平静地说道,目光投向蕣头顶那对长长的兔耳,「更何况你,蕣,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所以哪怕我真的是,我也不是用那样的目光在看你的。」
「因为我是特别的,所以你才能像这样对我施暴吗?」她微微地笑了笑,就好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