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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嗯?」身後的人似乎才回过神来,狼尾忽地甩了下,在空中抛出一道水痕。
「这药浴的味道挺好闻的。」蕣撩了下侧发,佯装漫不经心的模样说道。
「啊,是呢。因为你之前说过喜欢这个味道。」蕣感觉到身後的人将自己圈得紧了些,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就一直用这个味道了。」
一时间陷入了无言,唯有挂在他发尖上那滴水珠跃入水中,发出「啪哒」声,si水般的水面泛起一阵小小的涟漪,随後又陷入si寂。
气息没有如同往常那般殷勤地围着她转,这让她感到陌生,就好像那张绿膜不是铺在了水面,而是罩住了他的口鼻,连一丝丝的气流都无法透出来。
蕣往後一靠,倚在东云光的怀里:「你怎麽了吗?我感觉你好像,心不在焉的。」
「唔。」仿佛捂住了口鼻的薄膜被她一针见血地戳破,东云光吐出一声尴尬的叹息,「哦……」
「我,好吧,该怎麽说呢,我确实有点情绪低落。」
「为什麽呢?」
「为什麽……」他重复了遍,仿佛自问自答般,「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可这看来好像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
听到他这麽说,蕣禁不住g起一抹冷冷的笑:「哦,是吗?你才意识到吗?」
「是的。而且我总是自以为自己b其他人更开明,更具有包容x,更有开放x,自以为自己并不会被种族、身份的差距所束缚,可事实似乎也不是这样的。」
「b如呢?」
被她问住,东云光陷入了短暂的沉默:「b如,我会觉得蕣喜欢药草的香味,是因为蕣是兔子。」
「我总是这样,总是遇到不同就要简单粗暴地归因为因为蕣是只兔子,可我想这样的思维最终不过是在给你贴标签罢了,并不是在正视你,而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想法。」
「自以为是?」蕣发出一声轻笑,「是的,你确实是很自以为是。」
她缓缓地转过身,翡翠se的眼眸穿过氤氲的雾气,直直地注视着他,手抚上他的脸颊,大拇指扯开他的嘴角,让那尖锐的犬牙一下从红润的唇间露出:「当然,我是只兔子,这是当然的,正如光你是只狼一样,在生物学上我们就是这样被分类的。」
「正如我一辈子都长不出你这样尖锐的牙齿那般,你也一辈子长不出像我这样长长的耳朵。」
「这是事实,有什麽好否认的呢?」
「我讨厌你这样的好孩子思维。所以你怎麽觉得呢?觉得很对不起我?觉得没有好好正视我?想跟我道歉?觉得自己作为恋人做得不够好?」
「我,并没……」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嘴唇便被另一样柔软的东西堵住,起初还有几分反抗的意思,但这份摇摇yu坠的意志在灵巧的唇舌面前也不堪一击,一下便被击垮。
蕣本来搂着东云光的手不知道何时便反被抓住,如同坠入了蛛网的蝴蝶,无计可施,只能微弱地颤动着羽翼。
吞咽声与t1an舐声如同二胡的两根弦,交替地擦响着,在琴筒般狭小的浴室内回响,奏出令人耳红心跳的暧昧小调。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演奏者心满意足後,乐曲终於止住,蕣轻轻推开他的身t,粗重的呼x1扑到她的脸上,她将手放在对方b0起的下t上,轻蔑地笑了笑:「你看,就是这样。」
「唔……」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头顶的耳朵委屈地垂下,松开了抓着蕣手臂的双手,「听好了,蕣,这只是生理反应。」
「是啊,不就是这样吗?你就是有这样的生理反应。」蕣用手抬起他的脸,与那双湛蓝se的眼眸对视着,「光,说到底,我们都是囿於身t的存在,甚至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