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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到,她0着侧发的手忽地停下,那双薄荷绿se的眼眸内难得流露出了些茫然的神se。

    「因为是朋友?所以想替我c心?」

    「哈!所以你对朋友的定义是什麽?平常对我避之不及,装作不认识的模样,然後私底下悄0着聊什麽狗p人生道理就叫朋友了是吗?」

    「说白了,你只不过是在我身上找点优越感,不是吗?优等生。」

    「真抱歉,我不像你,能看得那麽远,总是那麽聪明,总是那麽冷静,总是那麽懂得进退。」

    他抑制不住地把心中积攒的自卑、焦虑、烦躁、不安、恼怒,这些在内心的见不到光的一隅密封着,封在了发酵缸内暗自发酵着的情绪通通一gu脑地撒了出来,当头地泼在了她的身上。

    太差劲了。不要说了。他这麽想着。可是他无法阻止已经被打破了一个口的容器,无法阻止容器内积攒了数日的发酵物就那样散发着臭味,任凭它们流淌出来。

    「你只是想来对我炫耀下你如何优秀,如何高瞻远瞩的吗?那真是抱歉啊,我做不到像你那样。你是个天才,而我,不是。」

    「这样说你就满意了吗?」

    他说完这些,只是喘着粗气,像是刚运完了货物的牛那样。他也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粗着嗓子说话,喘着粗气的自己。

    不知道为什麽,她没有说话。树荫投在她雪白的长发上,就好像桌上的酱油碗打翻了,黑se的酱汁全都洒在了垫在桌下的白布上,洇开了一片酱油渍;又好像他的内容物飞溅了出来,脏脏地浸w了那片雪一般的纯白。

    他想她终於闭嘴了,她终於无话可说了。他终於让那张冰山般冻得严严实实的脸上有了些许融化的迹象。

    那纯白se的眼睫微微地颤抖了下,如同春风里的梨花瓣,被风晃得不安地摇曳着,她又顺了下自己的侧发,穿着室内鞋的脚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那眼眸似乎颤了下,仿佛有小船从那片已然静止了的湖面驶过,不可思议地在那双翡翠se的眼眸中漾起一阵涟漪。

    这样失语的、看起来有几分柔弱的她,莫名地诱发了他内心的某种爽快感,就好像梦里那个少nv这样乖巧安静地站在自己面前那样。

    「抱歉。」她又往後退了一步,鞋子踩在了草地上,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如同希望踩着它的人脚下留情那般。

    「我没想到,光君会这麽不高兴。」

    是的,她没想到,可她确确实实是想不到的吧。毕竟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忽地朝她发火。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吧……」她的声音听起来b往常更轻细了几分,甚至有点蔫蔫的,像是通气口被蒙上了层灰般的风笛。

    她再往後退了一步,退到了没了树荫遮蔽的部分,天上的白光直直地照着她,把她照得有几分像糊着白纸的灯笼,在风中飘忽着,看起来还有几分惨白惨白的。

    她缩在前x的手又缩紧了些,随着那小幅起伏着的柔软起伏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那般,又像是在克制着某种情绪。

    「但是呢,光君,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麽天才。」

    她就这样抛下了这句话,连让他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的时间都不留给他,只是头一扭,那对麻花辫仿佛要与他划开某种界限那般,在空中甩出一道白线。

    「啊……」他下意识地探出一步,想要去追,然而却不知道为何身t就是动不了。

    而这一声沙哑而无力的呼唤明显没能挽留住她的身影,反倒像是某种无形的催促那般,她迈的步子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便真的像只兔子般飞速地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了。

    他想要喊她的名字,然而那个发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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