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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作,白天则是紧抓着电话,重复着拨打和重拨的行为,仿佛紮根在了电话旁那般,每天都红着眼、歇斯底里般地拨打着或是打不通或是无甚收获的电话。

    哪怕是年幼的她也隐约察觉到了。母亲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不过也确实,不然为什麽当时要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呢?

    母亲到底去哪里了?不知道。只是隐约听说,母亲似乎是被某个狼人富豪看上了,跟对方远走高飞了,也许是去了别的城市,甚至是去到了海外,谁知道呢。

    不过想来也并不奇怪。虽然她早就对母亲的相貌没有记忆了,但仍记得她那一头雪白的如同银丝般的长发,还有那一双如同宝石般的薄荷绿眼眸。每次出门时,外人都对母亲的美貌赞不绝口,说她是白银和绿宝石做的美人。

    也许吧。也许是碎冰混合着薄荷汁做的人也说不定,所以才那样冷冰冰的吧。

    就是那样萎靡不振、心力交瘁而歇斯底里的一个月後,正是北风日渐强劲的日子里,憔悴得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父亲忽然买了很多很多的煤炭。

    她很高兴,因为接下去的冬天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冷了;但又不免有些担心,因为她听到父亲不知道在和谁争执着钱的事。等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母亲在离开时,把家里的贵重金属全都带走了,只留下了一些现金。不过也是,本来家里的贵重金属也都是母亲的首饰,钱也几乎都存到了母亲的名下。她只是带走了属於自己的东西罢了。

    然而不管怎样,那天的父亲看上去b之前要jg神了许多,也放松了许多。这就足够了。她只要父亲高兴起来就好了。

    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奇怪,明明还没到冬天,但父亲却说要烧很多的煤炭,要让屋内变得很暖和。

    也许是父亲终於变得奇怪了吧。可是那也无所谓,因为父亲好不容易开心起来了,那不就好了吗?

    她又想到了那株朝颜花,最近终於又结出了花ba0,再过几天就能开花了吧。虽然很可惜的是,两种颜se的花只有蓝se的花活了下来,紫花的藤蔓则很快枯si了,但父亲看到花开了,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那一天父亲把门窗都关好,甚至用胶布将窗户给封si了,就好像来台风那般。但秋末还会有台风吗?不知道,但既然会有走错了路的人,偶尔有ga0错了季节跑到这里来的台风也不奇怪吧?

    父亲久违地露出了笑容,而她也乐於跟父亲一起到处贴胶布,就好像在做着久违的游戏那般。

    那也是她难得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一天。说不定很快就刮起大风、下起倾盆大雨了,正如每次台风过境时那般。但是能跟父亲一起窝在家里,看着窗外哗啦啦下着的大雨,看着路上行se匆匆的行人、看着被雨水拍打着的叶子,看着亮着车灯、排起长龙的车辆,这是多好玩的事呀。

    一切的准备工作做完,父亲露出了慈祥而安宁的笑,她想父亲从未这麽笑过,笑得像是摆在路边的地藏菩萨像那样,无论怎样的风吹日晒都一脸慈祥地举着手,守护着行人的安全。

    父亲招招手让她过去,嘴上刚蹦出一个「啊」的发音,随後便踌躇般停下了,而那慈祥的笑容也如同彩虹般忽地消逝。

    她想父亲应当是想叫自己的名字,「」朝颜。对了,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了,都是用「喂」,或者「你」。

    蕣,也就是母亲最ai的朝颜花,因为父亲说,朝颜花是妈妈最喜欢的花,所以她的名字才叫做「蕣」,因为她是父母最ai的朝颜公主。

    是吗?她又想到了被轮子碾碎了的蓝se和紫se的花朵。母亲真的ai这种花吗?如果真的ai的话为什麽又舍得糟蹋呢?

    但是,是这样啊,父亲不愿意叫自己的名字,是因为这个名字会让他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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