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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亡。

    对於这个少年而言也一样。他也无法免俗。这不过只是一个司空见惯的故事,一个司空见惯的结局,一个丝毫不会令她意外的答案。

    那麽就只是这样而已了吗?这个少年只是亲自上演了一出预料之内的闹剧吗?她的押注不过是以这样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结束了吗?

    不。不不不。他,这个少年,东云光敏锐地察觉到了关於她的言行不一,然後直截了当地,在她看来甚至是鲁莽地点破了这点。

    这真是何等有趣的事。

    她看着树荫之下的少年,那一头肆意疯长的海藻般扭来扭去的黑发之上,那一对偏尖的狼耳高高竖起,蔚蓝se的眼眸此刻正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眸光平静,正如风和日丽的海面,可她很清楚,内部有什麽正涌动着。

    那份「什麽」都凝缩在了那双令她想到了青se鸟儿的眼眸内,像是承受不了那份浓度而析出的盐结晶,闪着细碎的光。

    好奇、热情、求知yu、质疑心……若是往好听的方向去描述的话,她会如此评价这些析出的雪白而晶莹的结晶。然而若是撇去这些语言上的浮华,这些旺盛的、一刻不停地涌动着的东西不过是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侵略x。

    只是想要撕下她的伪装,探究其真相,想要撕裂那些皮r0u,啃食其内在的本身罢了。

    是啊,这才是正确的。她看着他头顶的狼耳,如此想道。

    如果这个少年,东云光只是一只甘於活在笼中的鸟儿的话,当时便不会举起拳头了。

    她明白的。那份蔚蓝一定不是只能在自己掌中瑟缩着身子求得一丝温暖的雏鸟,而是毫无疑问的,狼。

    她似乎意识到了当时自己押宝在他身上的理由。她一直在等待,等待这个时刻,等待他来揭穿自己的时刻。

    你是何等,何等令人惊喜的存在呢?东云光。

    可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她知道眼前的少年的潜力仍未被发掘出来,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到自身的优点,就像一粒小小的种子,只是刚长出了芽儿,还未能破土而出,仍被埋在深深的地底。

    东云光。他就像是一只刚啄开了蛋壳的雏鸟。蛋壳固然是可以保护幼鸟的存在,但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将他的潜力尽数困於蛋壳之内了呢?

    他的聪慧、敏锐,还有喷薄而出的活力全都被困在了他小小的、小小的视界之中了。正如他只能透过那条细缝瞥到外界,外界也同样只能透过这道细缝认识到他。

    也就是所谓的一手好牌却烂在了手里。这是何等令人惋惜的事呢?可是却也同样,是如此令人兴奋不已的事。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头顶的狼耳上,如同一只出神的虻虫。

    狼人。狼人之於她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明明随处可见,可她却似乎并不了解他们。

    她自然知道狼人的生理结构、习x、风俗习惯……可是她知道这些又如何呢?这就叫做「了解」了吗?不,说到底她到底有没有必要去了解「狼人」这个概念本身呢?只是一个任人窜写、涂改的概念本身。

    可是,这对於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不是与概念为伴,而是真正地去接触一个狼人。

    考虑到未来的事,她自然也需要盟友。她只要愿意发声,自然有兔人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声援她。这样一来,理论上最难拉拢的盟友不就在眼前了吗?

    狼人,对,她当然需要一个狼人盟友来支持她,这样才能论证她支持的平等是正确的。

    真的是,为什麽,偏偏是你呢?她出神地望着少年的面庞,那副仍未定型的脸庞像是一副匆匆画好的草稿,线条与线条的衔接处仍显得青涩稚neng;那头仍是乱糟糟的、没怎麽妥善打理过的头发像是画师画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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