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血迹。

    他身后跟着另外两个戴着法兰伦特有面具的男人。

    正在低头和他汇报着什么，他垂着眼，近距离的射杀，鲜血顺着冰冷的枪口缓慢流下来，面容冷漠具有压迫感，眉眼深邃入骨。

    他踹翻脚边企图逃跑，跪下来乞求的尸体，“拖走。”

    尸体拖走留下一地的血痕。

    为水牢的地面又增添了一抹暗沉的血迹。

    段枭林转身出水牢，远远就看见那道匆忙跑开的身影，他眯了眯眼。

    影出现在他身边：“刚才她没看见，但是看见了刑场上的情况，然后吐了很久，一直在发呆。”

    “以后拦住她。”

    “是。”

    “我跟着她，你先回去。”

    裴西情急急忙忙往商业街赶，边跑边看手机时间。

    还打卡呢，她发呆都能发一下午，脑子里全是剧情，一张照片都没拍上。

    现在也来不及了。

    裴西情跑得快，不小心撞了个人，没想到刚好是下午那个给她指路的老奶奶。

    “对不起对不起！”裴西情蹲下来替她捡篮子里的菜，“这些我都买了吧。”

    老奶奶连忙道：“不用，这才多大事，小姑娘别往心里去，奶奶没事。”

    “这些菜我都爱吃，我正好晚上要回去做饭。”

    “是吗？”老奶奶这才点头：“回去做菜啊，做菜好，不过你是谁家的人啊，这么晚了才买菜，回去怕是要被男人骂了吧。”

    裴西情有些不解：“应该还好吧，我不会被骂的。”

    “这样就好，奶奶要早点回去做饭了，不然我老伴和儿子都要发脾气呢，不过今天把菜都卖光了，他们肯定不会说什么，谢谢你啊姑娘。”

    “奶奶您慢点。”她一边找卡，一边捡东西，旁边的蔬菜被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拿走，她抬起头：“段哥？！”

    段枭林问：“想吃这些菜？”

    “嗯……”

    “都装起来吧。”

    老奶奶一看到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颤抖着一时间没敢说话。

    段枭林拿出一块晶核，递过去。

    老奶奶也没动。

    像是整个人都变成了木头。

    还是裴西情伸手接过，递过去，老奶奶才稍微缓过来点，捏着那枚晶核，哆哆嗦嗦地点头，把菜给他们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西情疑惑：“她怎么了？”

    “可能是急着回去做饭吧。”

    “在基地里做饭晚了都要胆战心惊的？”

    “是这样的。”

    她微微皱眉。

    男人把身上沾满血腥味的外套脱下来，拿在手上。

    提过袋子，温柔地注视她的侧脸，“大部分会，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