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只能尽量在脑袋瓜里翻找些垃圾般的话语，试图挽救这只乱成一团的舞序、拚命跟上舞伴的步履，试图挽回失去的分数。

    「怎样的nv生？」

    「嗯？」她眨眨眼睛，表示不解，又像突然得到灵感，开口说：

    「你……应该会喜欢的那型。」

    这下该我露出不解、疑惑的表情；我摇摇头、耸肩。

    「嗯……是……过度认真的nv生──外表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ai，其实x格很坚强……男生看到就会心动的类型。」

    她呢喃，彷佛不想让我听见。

    「不怕辛苦：只要是为了男生，什麽苦都能吃、什麽损失都不怕的类型……」她突然凑近我的鼻头，「就是那种你也会轻易ai上的，天真、烂漫，冲劲十足，就算b她入火坑也会义无反顾跳下去……的nv孩──你ai这型、他ai这型，所有男人都吃这套──你说是吧？」耳边沙哑的低语。

    「认真？」

    「骗你的。」

    她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手指甲，不发一语，沉浸在芬芳烟弥漫的气氛之中。

    「骗你的」是什麽意思？──谎言从哪一句起算？她的语气是如此诚恳──难以判断。

    大概只有「她说了些谎」这件事是真的──我至多只能如此判断。

    「当nv人真为难，你不这麽觉得吗？。不能随便处置自己的身t。

    「太胖，被嫌；努力瘦下来？被笑穷得没饭吃，贱得只剩皮包着骨头，穿衣也难看。为维持匀称身材还不能暴瘦、暴肥，因为会在腹部留下难看的纹路。穿清凉一点就露馅。

    「唉咿，穿衣……穿得居家被笑土，穿得太华yan被笑俗。穿太多被嫌放不开、没魅力；穿太少又被骂贱货。

    「浓妆yan抹被戏称水x杨花，不化妆被笑老妖怪──噢，衰老真是nv人的天敌。年纪增长，身t越来越丑、身材渐渐走样、身上皱纹慢慢增加──化妆还能挡掉脸上的皱纹，肚脐附近？x前？大腿内侧？那些要给客人享用的部位？

    「要卖也得勤保养：谁会喜欢r晕发黑、小腹无数道纵纹、sichu肥大、粗黑，要做的时候让人倒弹的欧巴桑身t？」

    她双目紧闭，有些驼背，刚倾倒完满腹身为nv人的委屈，虚脱似。

    &，’

    刚听完一位年过三十却正散发熟成魅惑的nvx，为渐渐老去感叹、发发牢sao。

    此时此刻，我在思考的是──这位同她坐在床上，倚着枕头，非躺、非瘫卧，亦非危坐、要做不做的「寻芳客」──孬种、贱畜、软○ㄧㄠv虾：这种废柴到底在g嘛？

    我到底在g嘛？

    长这麽大了……嘿，老妈常说：长大就要学会负责──负什麽？

    再说一次？付钱了啊──现在才能坐在这边……

    「成长」是件烂事。

    小时候会期待快快长大，好向所有大人证明自己已经不是小孩；青春期的时候，脸部和下面那边开始长毛，整个人就像猿人──照完镜子，你只想把自己反锁在厕所，希望这辈子再也不用踏出浴室，直到毛不再从诡异的地方长出来；又或者，奇蹟发生，毛自然脱落，回到小朋友时光秃秃的样子。那时只想赶快摆脱满脸青春痘发个不停的窘境。

    要我把这年纪了：下面光要站起来，都开始变得困难。

    这时候还奢求什麽？

    只希望时间就此冻结在可悲的三十大关之前。

    又或者──谁来行行好，当做善事，积积y德──让积积yy的小草，在三十岁前破除这出生即承继下来的诅咒──

    至少至少，趁小小草还站得起来的年纪前，破除这令人羞愧不已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