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芋圆(
怕。
小姑娘瓮声瓮气地回答。
就知道你胆儿小。
但我说过给你带路,就不能食言。
哟,还挺有契约精神。
谈岁嘟囔,要是没有契约精神,我早跑了。
她挣钱,钱归养父母,被逼着签合同进组,一纸契约在,她就算再想专心学习也不能扔了合同不管。
她打算,把这部剧的戏份拍完,后面养父母私自代她签的合同,一律不管了。
对,就这样。
黎厌不知道谈岁嘟囔了啥,说完还攥紧拳头给她自己打气,怎么看着有些可爱?
谈岁:你找贺老师干什么?她为什么躲你?
看来她昨天人在剧组,但对事情一概不知,黎厌决定给她普及普及,让她知道她给自己带路是个多么错误的选择。
贺老师是我母亲。我打了导演。就在昨晚。
每一句话都是惊雷,在谈岁耳边炸响。
谈岁惊得久久没缓过神来,连前面的路灯杆都没注意到。
黎厌赶紧伸手把她拽到另一边,嫌弃,至于吗?
谈岁艰难扭头看他,确定他没在开玩笑。想了半天,道:我记得你昨晚你手流血了。
副导演只说黎厌打人刀柄对人,但并未说挨打对象。
没想到,挨打的是导演啊。
那,贺老师的儿子为什么要打导演?
她使劲想想不明白,决定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过了会,谈岁又说:你和导演打架,你输了。
是陈述句。
黎厌睨她,我没输。
你受伤了,但导演没有。
那又怎样?
打架这事儿,谁受伤谁输。所以,你输了啊。
???
听着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一本正经的给他讲为什么是他输,黎厌只觉得匪夷所思。
不懂她的逻辑。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他输了!
这三个字从没在他的世界里出现。
打架从来是他把人打趴,成绩他也能甩人千里。
输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黎厌拧眉,
女孩子的逻辑,奇奇怪怪,搞得好像她打过架一样。
没打过架的人,没资格和他说这些。
怕他不信,
谈岁说:十岁那年,有两个小朋友抢我的饭,弄乱我的床,我去跟院长嬷嬷说。院长嬷嬷就批评她们。
她们晚上不睡觉,围殴我,我跳窗逃,摔得一个星期走不了路。
后来,我鼓起勇气要打回去,结果一人难敌俩,反被打。还好我只是身上淤青,院长嬷嬷看她们胳膊花了,宣布:我打架打赢了。
我真的赢了,我比她们先离开的。
我比她们先离开孤儿院的。
她在强调那件事是她赢了,无论以多大的代价赢的。总归是她赢了。
说这些的时候,她杏眸透亮,眼中蕴着星光,脸上笑盈盈的,丝毫不见难过。
仿佛这件事情于她而言只是过去,她毫不在意,倒显得听的人过于感伤。
黎厌烦躁地扯了扯书包肩带,生硬地哦了声。
算是勉强接受谈岁这令他难以理解的逻辑了。
小姑娘更开心了,好久没去看院长嬷嬷了,也不知道她想我了没。
院长嬷嬷是谁?
希望之家的院长,她人可好了。
希望之家你是孤儿?
对。
陪你上综艺的那对夫妇是
养父母。
黎厌没忍住低声说了句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