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烈摇头,仅有的两支步遥被我晃得险些松散,努力想让自己镇定,“陛下在说什么啊,妾身一律不知,妾只知自己是宫女出身,此后一直在五皇子身边悉心照顾,自殿下受伤后,一直守在殿下身边,并无二心啊!”
“这侍女确确实实是二皇子觉得景祥宫人太少赏给我们的,并不知她有何来头,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陛下彻查啊!”
我又跪又磕的,跟在身后跪着的环姑目光还停留在她父亲的灵堂前,皇帝不理会我的求饶,他慢悠悠问环姑:“你父亲可还说过什么?”
“嗯”环姑镇静回忆,“他说他要白马寺的僧人来超度。”
皇帝大手一挥,命人去请。
至于我他要是知道我是恪王的女儿,还不刮了我。
“至于你,身份未明,又有卧底嫌疑,与李凌合谋带走朕一千精兵,骗钱骗粮,哼,去慎刑司待着去吧。”皇帝将我的罪状一一说出,他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干过这些事。
“没有!都是污蔑!”眼看侍卫要将我带走,既然洗不清我还是有话说,“殿下还在昏迷!我不能走啊皇上,他身上的伤口不及时换药会流脓的!除了我其他人近不了身!”
皇帝像是真怕了李绪,他说:“要不是因为他,朕早就进府捉你了。”
我极力挣扎为自己求情,抓住皇帝的衣摆小声说:“陛下,此事牵扯颇多,现如今我父亲东山再起,陛下何不再等等,等他兵败如山倒,再杀我不迟啊!”
“你父亲?”皇帝沉言思索我父亲是何人,只听门外兴起吵闹声越来越近,只见宁荷拦着素衣少年,直接被大手推开,我像是见到救世主,看着伤病缠身的人走进。
李绪捂着右肩一脸不忿的表情看向皇帝,他还在病着苍白如纸的脸被布条藏住,一瘸一拐向皇帝走去,在我身边跪下,散下的长发垂落在地,低头认错,抬眼要看不看的,干裂的唇不高兴撅着,像是认错的孩子。
皇帝只是觉得这个小儿子有点无法无天,甚至更闹心,“你不好好养伤,出来干什么?”
“都是儿臣的错。”李绪有气无力的说,“与她无关,赵美人只是被牵扯进来的。”
皇帝听后气得直点李绪眉心,李绪一个不稳险些向后摔去,皇帝还是不忍他此等惨状,收回手听下文。
李绪跪着向前,不熟练的与皇帝亲近,他的声音只有皇帝能听见,无论我如何竖起耳朵听也无济于事。
等他说完,皇帝看向我,摆手令侍卫松开我,“既然与她无关,那就让她替你在这儿跪着吧。”
跪着跪着总比没命强。
“不成器的家伙,,待你伤好官复原职,清缴余孽自行出征。”皇帝已经下达圣旨。
李绪点一下头答应,他能走到这里已奇迹,难道他知道内情?我的脸上带着疑惑担忧,更多的是事情暴露的不服气,就着这些情感望着李绪离去的轿撵。
“皇儿,要是朕以后再发现她有问题”李绪被轿撵抬走时,皇帝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她死,你也在修好的景祥宫中幽禁一生。”
之后,我与环姑从早跪到晚,腿已经没有知觉了,皇上直接把奏折搬过来批,像是监视我们一样,直至深夜才离去,我和环姑才能互相抱着睡一会。
辰时,皇帝悠悠过来批奏折,我和环姑同时揉揉眼睛睡眼惺忪起来烧纸,昨日把我们嗓子都冻哑了,哭不出声,只能委屈的掉眼泪。
“现如今朕只剩三子,陈氏已灭,该考虑封地的事。”皇帝批着奏折忽然一顿想,随后叫史官又拿来玉玺。
史官记着李凌平生事迹,勤于政事,善待百姓,心思细腻不能承担大能,最后大义灭亲,保母自尽。
记着记着,像是回顾自己父亲的一生,环姑没有忍住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