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雨
接了话。
「其实论心理谘商这方面,我b许冥悠那家伙要不擅长多了,毕竟我原本修的是临床jg神科,是医学院的,不是像谘商这种社会科学系。」
「啊?是吗?」萧惜韵有点意外地眨了眨眼,「那为什麽许医生……」
「不晓得。」韶末温也坦承:「可能是因为以前遇过一个和他太相似的人吧。那时候我没能挽回那个人,看着他抑郁绝望、麻木封闭……而我却什麽都做不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他当成谁的替身。」他又慢条斯理道:「过去的事情就属於过去,虽然我是因为那件事的契机才决定做这些,但韩余繁就是韩余繁。」
「既无法取代、也从来不是其他的某某某。」
萧惜韵听得有些恍惚。
金丝眼镜後方那双浅se的瞳眸里,承载着无b的冷静、公正与温柔。
她好像忽然就有点明白为什麽许冥悠是让韶末温过来了──他身上总有一种莫名让人放松和信服的特质。
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初夏的yan光一样吧。
……
韩余繁手里捏着耳温枪,盯着上头的数字发呆了很久,脑海里总想起前天发生的事情。
萧惜韵把他拖到医院里去,接着就吊着点滴昏了几乎一整天,又隔天终於恢复清醒之後,她就马上冲进病房里盘问。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刑讯b供的呢。
不过他思来想去,大概也就只想到一个人可能跟萧惜韵说这些──韶末温。
他对这个人的心情还是一样很复杂。
虽然是韶末温救了他,但心里似乎总有个声音呐喊着快点远离他,再继续接触下去肯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所有事情都被血淋淋摊在yan光下,事情就会有所转机吗?不会的,不可能的。
只要他不真正清醒,纪雁就不会发现,那些隐密的雷区不会一夕间就变成废墟。
他会跟着纪雁走,他会接受纪雁的所有安排,认认真真继续扮演一个称职的纪念品。已经都这样过了九年,没道理接下来撑不下去,只要再过几年,或许等他读大学了,或是在外工作了,又或者离开这个家……
韩余繁躺在床上,手肘挡在眼前,遮住了房里微弱的光线。
他突然发现,在那些「或许」里,他好像没办法肯定所谓的再过几年究竟是几年。
一年?四年?还是再过个十几年,或者一辈子?
他能离开这个家吗?
家的定义是什麽?只有他独自住在这栋房子里,这样的话,究竟还算不算是「家」……
韩余繁深x1一口气,缓缓坐起身。
他明白有很多事情不能多想,一旦想要去深掘,就会越陷越深,最後再也无法脱离。
他看着玄关衣架上挂着的那件大衣,心里没由来地郁闷。
搁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韩余繁并没有时时刻刻盯着手机的习惯,一来他的社群媒t并不多,二来敢给他传讯息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萧惜韵以外还真的没几个,所以他不会马上看马上回。
但那手机只震了一下很显然并不尽兴。
嗡嗡声响成一片,y是撑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完全没有停下过。
韩余繁:「……」
他拎起这作孽的东西,面无表情把锁屏滑开。
果然萤幕上一长串的讯息都来自萧惜韵,对话框里被一整排讯息刷满。
萧惜韵以前跟他说过几次尽量不要已读,但他就是不明白,看过了就看过了,为什麽要回?最後在萧惜韵的坚持下,他们的聊天纪录就变成这个样子──
上上个星期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