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岑闵莫名有些心酸难忍,眼眶发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冯清月怎么这样啊,会背叛他后逃跑也就算了,怎么还跟野男人不清不楚。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过,车轮碾起阵阵黄土。
齐桓端坐在车厢里,单手拿起一卷书,看似在研究学问,实则心早就不知道飞到了那里。
奇怪,清月怎么不给他回信呢?这都好几天了。
他星眸微凝,该不会是他安排在齐芳身边的人阳奉阴违,没有把信交给清月吧?清月最是心软,看到他的信得知他即将返京,不可能没有反应。
应该不会,那些人都是从小经由齐家训练签了死契的,不会背叛他。
该不会是清月不想理他吧?!!手中书渐现折痕,他干脆一甩,有几分疏狂地往后一倒,撞到厢壁上。
清月不理他,他还是死了算了。
-冯清月房里新换了个八宝纹的长方熏炉,能更方便地将日渐厚重的衣裳熏的又暖又香。
今儿是难得的好天,冯清月便没让红蕊往熏炉里面添香,想着往屋内透些自然的气息。
可现下冯清月却希望熏炉里燃着安神香,好让岑闵快些平心静气,不要再犯病了。
她近日懒散惯了,实在是经不住如此折腾。
冯清月眼睛发空地盯着帐子顶,下一秒岑闵就用力咬她一口。
她一下子被拉回到不断翻涌的波涛中,无暇再思考其他事情。
岑闵不满地加重力道,这种时候也能跑神,冯清月真的要气死他。
他目光从略微湿润的浓长睫毛下投出来,看向冯清月。
冯清月嘴角旁赫然出现一个牙印。
他清俊的脸上露出些满意的神色,又继续埋下了头。
……夜深了,冯清月乌黑发丝散落在藕荷色鸳鸯枕上,手端正地放在身体旁。
她一向好睡眠,今日又过度劳累,很快便呼吸绵长了起来,正当她马上要彻底睡熟之际,岑闵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地响起:“你跟齐桓怎么认识的?”冯清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她实在太困了,虽然听到了岑闵的声音,但脑子里已是一片浆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岑闵贴近冯清月耳朵,又问了一遍:“齐桓为什么要给你写信?”齐桓?突然从岑闵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冯清月意识清醒一瞬,又很快被睡意淹没,迷迷糊糊回答:“他在冯府借住过……为什么给我写信?可能是因为他善吧……”岑闵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面色一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冯清月的头一歪,彻底沉睡了过去。
算了,今天先放过她,等明日他自去查探。
岑闵支起胳膊,从外间透进来的微弱烛光下静静地看着冯清月,冯清月熟睡的脸显得异常乖巧,半点不像是会有花花肠子的人。
这个女人惯会骗人!岑闵愤愤地又咬了冯清月一口。
冯清月眉头微蹙嘟囔一声似要转醒,他急忙心虚地轻拍她的背来安抚,见冯清月翻身又沉沉睡去,他才松一口气。
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岑闵愣住。
他刚刚竟然在担心冯清月被弄醒后发脾气。
怎会如此?果然这个女人手段了得!岑闵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似有些挣扎。
片刻之后,他任命地叹口气,胳膊一伸,将冯清月揽了过来,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冯清月睡梦中总感到有一把枷锁压在她身上,她喘不上气,越挣扎枷锁反而越拷越紧。
她最后累了,破罐子破摔地重新沉睡了过去。
-冯清月的被子太厚,身上又温温热热,岑闵沉在被子里紧抱着冯清月,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