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
冯清月猜测着,怕是这些日子她态度不似以往,激出了岑闵的意趣。
她有几分嘲讽地想,男人可真有意思,爱他的人他不珍惜,不爱他的人他却想征服。
想到这里,冯清月觉得无甚趣味,将话本往后一撂,自己也顺势躺下。
大雪一下,她越发懒散起来,若不是岑闵日日过来,她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躺到床上。
说岑闵,岑闵到。
岑闵一进门,将身上所披黑狐披风解下扔到一旁,立马有丫鬟上前帮忙挂起。
他大步流星走到罗汉床前,一双手摸上冯清月的脸,用力揉搓:“你惯会在家享福,自己男人回来了也不知道来关心两声。
”冯清月用力摇摇头,将自己的脸从岑闵大掌下解救出来,她疑心岑闵又在发疯,边轻揉自己的脸边随口应付:“王爷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在家时时盼望王爷早归,结果您一回来就拿妾撒气。
”岑闵听了冯清月的话甚是欣喜,她说她时时盼望他回来。
他也只能处理完朝堂上的事情后马不停蹄往家里赶了,谁让冯清月根本离不得他呢?唉,真拿她没办法。
他将鞋袜脱去,掀开冯清月盖在腿上的长毯,厚颜无耻的挤了进去,顺势躺下后又伸手一捞,将冯清月的脚往上捞到怀中,面色微红若无其事道:“罚你给孤暖暖手。
”柔嫩的脚趾被几番揉捏,又被强按到坚硬滚烫的胸口。
冯清月眼下霎时飞来一片红云,几乎立时要从毯子中钻出来,岑闵他、他怎能光天化日之下行此孟浪之事!她拼命挣扎,连带着脚也在岑闵身上不住乱窜,岑闵闷哼一声,大手一拍,让冯清月老实些。
他眸中沉沉欲色,低哑着声音道:“听话,乖一些。
”不然他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冯清月又羞又气,他怎可,怎可拍她那里?!连她阿娘都没有打过她屁股!感受到脚下男子身躯传来的热意,冯清月到底还是老实了。
她并非未曾知晓人事的闺阁女儿,对岑闵此时的危险程度心知肚明。
岑闵颇有些遗憾地将冯清月摆正困在胸前,他倒是希望冯清月继续挣扎,毕竟……她惹出来的火,定然要她来灭……他紧抱着冯清月,暖气和香气袭来,太过舒适的环境令他也染上几分困意。
正是欲闭眼浅寐之时,红蕊轻敲房门。
“娘子,药煎好啦,现下温度正好,您趁热喝。
”冯清月也被惊醒,她马上直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和头发,瞪了岑闵一眼,令红蕊把药端上来。
岑闵见她嗔怪模样,仰头轻笑,倒没再故意作怪。
红蕊把药递给冯清月,冯清月深吸一口气,屏息抬手,咕嘟咕嘟一气喝完。
把碗递给红蕊后来不及说话,便端起茶水一通猛灌,好歹把口中那股又酸又苦的邪味道给冲淡了些。
红蕊适时递上一块梅子果脯,冯清月含在嘴里,才觉得好受了些。
岑闵看得心生怜意,怎么会有人连喝药皱眉时的小表情也这样可怜可爱。
他感到大事不妙。
他已经完全中了名为冯清月的毒。
岑闵目光含笑,挑眉道:“清清如此急切地喝药,难道是迫不及待想要调理好身体,好为孤孕育子嗣?”“即使如此,那——”孤现在就可以给你。
调笑的话尚有一半不曾出口,却被冯清月瞬间变白的脸色打断。
冯清月道:“妾自知身份低微,又自幼身体孱弱,不堪为王爷诞育子嗣,请王爷恕罪。
”岑闵如鲠在喉,冯清月哪是请他恕罪,分明是在往他心上捅刀子。
他看着冯清月眼中不曾掩盖完全的抵触,心中憋闷,嘴上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