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拱去,活像之前她和阿娘还在吴地时养的那条小狗,就喜欢趴在她头顶睡觉,爪子一伸一伸把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她烦烦地往前拱了拱,不管不顾道:“月事带月事带,你能不能别老是说这件事了,到底是你来月事还是我月事?”“不能,我就要说!”岑闵低头,用力咬了下冯清月饱满的耳垂,愤愤道:“冯清月,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使唤完我就要把我打发了!”又咬了一口:“我可没那么好打发!”冯清月“嘶”的一声,抬手想要捂住耳朵。
她早就想说,岑闵近来是被狗咬了吗,怎么这么爱咬人!说实在的,冯清月现在脑海中一片乱麻,一会儿忽而想到三年冷待,一会儿又闪过岑闵近来好声好气说话的样子。
她心下沉重,若是岑闵早早如此……没有若是!冯清月掐紧手心,现在木已成舟,难不成他还能不娶公主不成?就算他不娶公主,那早晚也要娶别人,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区别,难道非要等到受磋磨后才死心吗?或许岑闵不会娶别人,或许即使娶了主母也是个好相与的,或许、或许、或许来或许去皆是命系他人之手。
拿自己全副身家去赌一个“或许”,那她跟她阿娘有何区别?相信男人就要像她阿娘那样吃一辈子苦。
……此前几番折腾已让冯清月筋疲力尽,腹上温热大手轻缓揉着又多少缓解些身上不适。
恰逢窗外雪越下越大,往常此时在外走动的丫鬟们也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屋子里,天地间一片茫然寂静,室内未曾点灯,床幔幽幽,岑闵身上淡淡沉香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息中。
少顷,冯清月便昏昏沉沉彻底睡去。
岑闵也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
-自那日流云楼一别,齐桓便向朝廷告假,一个人待在齐家在上京城里所置宅院中,翻来覆去地看冯清月的回信。
屋外飞雪纷扬飘荡,桌案上堆满了青州送来的书信,但齐桓却完全不想理会。
当初……便是这些书信召他回去,隔开了他和清月。
冯远嶂纵然再过无耻,也不会直接上杆子把亲女儿送给权贵当外室,毕竟奇货可居的道理谁都懂。
定然是青州那群老不死不知从哪得知了他对清月的感情,给冯远嶂施压,才让他把清月送走。
昏黄灯火映在齐桓脸上,令他显得眉目越发低沉,他沉吟片刻,抽出一张信纸笔走龙蛇。
少顷,墨迹微干,他抬手递给身后默不作声的暗卫。
“送去青州。
”“是。
”待那人走后,齐桓起身将烛火一一熄灭,打开门走出庭院,望着院中青石板上洒落的深深细雪,他深深叹息,也不知这样好的雪,那些人以后看不到会不会觉得可惜。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能是连日飘雪,令冯清月想起旧时在冯府的读书光景。
冯远嶂虽不干人事,但有一点却是好的。
他不似通常迂腐文人那般讲究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将冯清月几姐妹全都送到了家学中读书习字。
在他心里,女子容貌德行虽重要,但若是想要美名远扬,花费甚巨不说,也难出头,更难以靠这些攀附到豪门望族,为他助一把青云力。
还不如另辟蹊径,打出个才女名号,也方便他待价而沽。
可惜冯清月姐妹几人资质皆平庸,读书没有读出来什么门道,反倒让她们借机偷溜出去多玩耍几番。
冯清月便是在一次偷溜出去听戏时遇见的齐桓。
那是一个老套的才子佳人戏,冯清月边看边跟红蕊说小话,对戏中剧情和写这个戏的人大为鄙视。
恰逢齐桓那日同样也是甩开侍卫出来散心,估计他本只是随意地进了一个茶楼,想着打发时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