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
沉。
丹雀被这样子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谢宁玉已经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借着便是沉声高喊:“青鹤呢?把她叫来,明日我出府让她来梳妆。
”丹雀一听事态似乎不寻常,赶忙把人抓来。
小丫头这几日跟着后院那群粗老爷们学武功,身上难免青一块紫一块,只是信念强撑着不放弃,徒然从这种秘境中被打破,眼中还带着些许的迷惘,就听到谢宁玉问她:“你先前跟师父学过一段时间的画,知道痘疮怎么画上身嘛?”青鹤懵懵懂懂点头,跟着便听到谢宁玉接着吩咐。
“那晚上就去准备,明天一早来给我画。
”青鹤状况还有些游移:“画……画多少?”谢宁玉一顿,接着便有些咬牙切齿:“全身。
”是夜,许府。
一个穿着黑色行衣的身影从墙上翻了进去,这地方不大,因而谢宁玉很轻松地便找到了许知均的院子。
夏风此刻正暖暖吹着,许知均在房内点着烛火不知在干嘛,只能透过纸窗窥见隐隐约约的黑影。
谢宁玉面无表情,取出弹弓,借着便是对准那黑影的肩膀处直直射去。
只一下,便闻惊天惨叫传来,似在寂静的夜空划出一道惊雷,四处原本还暗着的院子也亮了起来,有外院的仆从急匆匆往这儿赶。
可谢宁玉见此只是趴下身,衣服贴着弯曲的屋檐藏得更加隐蔽,接着便又是一枚石子冲破纸窗弹在身上,一次一次,只等到纸窗内人影倒下,外院的仆从如鱼群般涌入,一打开纸门便看到地上那人凄惨模样,泪湿鼻涕,偏又衣服完好,只嘴上还一直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谢宁玉心满意足,再不管下方如何兵荒马乱,直直转身离去。
等到第二天,许府公子许知均昨夜遇刺的消息便传遍燕京,众人猜测纷纷,但碍于此人树敌太多,竟一直难有一个确切的人选成为此次行动的嫌疑人。
怕成为舆论中心的许知均尽管昨夜被打得满身红肿,但为了颜面,也为了不被燕京众人议论纷纷,只能强撑身体去大理寺任职,以期将遇刺之事美化成好事之人的夸大其词,他本人与这传闻毫无干系。
可尽管极力掩盖,衣服下伤痕的疼痛却让人难以忍受。
许府落败后租不起马车,他每上府都是徒步过去,走在街上,那不协调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本人昨晚过得并不好的事实。
“许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真的结仇太多,昨晚被人报复了?”有好事的昔日故交在马车上远远瞧见他,掀起帘子,脸上尽是揶揄的嘲笑。
许知均内心烦闷,想呛回去,思及如今的地位悬殊,又只能忍下,别过脸装作视而不见。
那人接着又说什么,他已不记得,内心只有阳光炽烤下被人嘲笑的无尽屈辱。
他内心急于发泄,脑中却是一片混沌,直到走到大理寺,远远看见昨天那个刚报道的新人,心下当即有了注意,立刻凶神恶煞地摆着脸走上去。
谢宁玉早等着他,一见人过来,正要准备按计划开演,许知均却先劈头盖脸地把她好一顿骂:“哪儿来的规矩,敢跟爷爷我一起到,一个新人就这样大的架子,别以为裴府那位二世祖给你撑腰你就了不得,我告诉你,像你这样前后都卖的小倌我见多了,赶明儿靠山倒了你成了烂泥,找到死都不会有人接手你。
”谢宁玉被这莫名其妙的一通指责吼得皱眉,等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后,面具下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心里只后悔昨天晚上丢的是石子而非飞镖。
连两个男的都能联想到这种关系,还不知道私下里怎么淫辱女人。
再抬眼,她眸光早已带上不自觉的冷意,只是触及那张扭曲的脸,又强自按耐下去,眼中挂着熟练的怜意:“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