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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欢愉,李言蹊埋头写了一节课的作业,在第二节
自习课前走了,贺忻探头看了一眼,他课桌里的书叠得整整齐齐,试卷都拿光了,这回应该不需要他跑腿。
下课铃响起的一瞬间,跟丧尸逃命似的,场面极为壮观,贺忻今天是值日生,不得不留下来把垃圾倒了再回去,不过对于他来说,早回晚回都一样。
费劲跟他同一组,他负责擦黑板和窗户。
贺忻看他踩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地把黑板顶部擦了好几遍,眼神时不时往他那儿瞥一眼,感觉很紧张。
“喂。”贺忻叫住他,“有什么话快说。”
费劲很“费劲”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没有。
贺忻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大力扔到他脚边,低头扫着他,“没话说就别他妈瞎看我。”
费劲吓了一跳,原地蹦了两蹦,这才局促地抓抓头发说,“我想跟你说对不起。”
“你对不起个鸡
巴。”贺忻皱了皱眉,表情很臭。
费劲大概第一次遇见讲话如此直白,既不像好学生又不像坏学生,浑身透着矛盾气息的人,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
“傻逼,”贺忻说,“你圣父吗?”
费劲说,“圣父是什么?”
贺忻把书包背起来,沉默了三秒钟,“圣父就是你这样的人。”
费劲笑笑,“谢谢。”
“操。”贺忻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被打了。”
费劲低头绑着鞋带,声音很轻,“我爸爸是杀人犯。”
贺忻听见过这说辞,他没吭声,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听见费劲说,“谢谢你帮我,你跟李言蹊一样,是很好的人。”
贺忻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李言蹊也帮过你?”
费劲说,“我们以前是邻居,小时候他一直很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