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方拿到证据，他早把罪证转移了。苏瑶转身时，耳坠擦过陆轩的下巴，还记得仓库那次吗他派人往你父亲病房注射镇定剂，要不是我提前调包……话音戛然而止，陆轩喉结滚动，攥紧的拳头在桌下微微发颤。

    三天前，他们在废弃仓库找到林耀洗钱的账本，却发现账本里夹着苏瑶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背面潦草写着老情人，而拍摄日期正是苏悦被林家收养的前一年。这个发现像根刺扎进苏瑶心里，她开始怀疑，这场商业阴谋背后或许还藏着更复杂的恩怨。

    咖啡厅挂钟指向七点五十分，苏瑶戴上墨镜起身。陆轩突然抓住她手腕，袖口滑落露出绷带——那是上次遇袭时替她挡刀留下的伤口：我先进去摸清情况，你在车里等。不等她反驳，他已经消失在雨夜。

    林氏大厦顶层，水晶吊灯将林耀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把玩着雪茄，目光扫过监控屏幕里陆轩的身影：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按下对讲机，他轻笑出声，告诉

    B组，等鱼咬钩了。

    地下停车场，苏瑶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后视镜里突然闪过黑影，她猛踩油门，子弹擦着车窗飞过。三辆黑色

    SUV呈品字形包围过来，她想起陆轩教她的漂移技巧，方向盘猛地右打，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苏小姐真是好车技。车载蓝牙突然响起林耀的声音，猜猜陆先生现在在哪画面切换成实时监控，陆轩被铁链吊在废弃工厂，额角的血滴在面前的定时炸弹上——倒计时显示还有十五分钟。

    苏瑶的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导航显示工厂在城西，而她现在被困在市中心隧道。手机震动，是陆轩发来的定位，附带一条语音：别过来，证据在……声音戛然而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隧道出口突然亮起警灯，苏瑶踩下油门冲过去。警车却突然横摆，将她的去路封死。车窗降下，警司露出狞笑：林少让我问苏小姐好。她猛地倒车，却发现后方不知何时也堵满了警车。

    千钧一发之际，轰鸣声由远及近。改装越野车冲破警戒线，陆轩戴着黑色面罩探出车窗：上车！苏瑶撞开副驾车门跃入，后座突然伸出枪管抵住她太阳穴。别动。清冷女声响起，苏悦的脸从阴影中浮现，枪口却转向前方警车，姐，这次换我保护你。

    三天前，苏悦被关进警局后，陆轩去探望过她。监控录像显示，她在被带走前曾删除手机里所有通讯记录——不是为了销毁证据，而是为了保护一个人。此刻苏悦扔给苏瑶一个

    U盘：林耀的最终计划，他要炸掉全市的天然气管道。

    工厂方向传来剧烈爆炸声，苏瑶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陆轩猛打方向盘，越野车腾空而起，落在断桥另一端。废墟中，林耀举着遥控器大笑：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们陪葬！他身后，上百个天然气罐整齐排列，如同随时会爆炸的死神。

    你以为就凭这个能威胁我们陆轩扯开衣领，露出贴身的微型摄像头，从你绑架我父亲那天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监控中。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林耀脸色骤变，按下遥控器却毫无反应。

    苏悦冷笑：芯片早被我换了。她走向林耀，眼神中满是恨意，当年你父亲害死我爸，又逼我做你们的棋子。现在，该做个了结了。枪响瞬间，苏瑶扑过去推开她，子弹擦过肩头。陆轩同时扣动扳机，林耀倒在血泊中，手中还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

    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苏瑶瘫坐在地上，看着陆轩被医护人员抬走。苏悦颤抖着靠近，递来一方手帕：姐，对不起。苏瑶握住她的手，发现妹妹掌心全是老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

    黎明破晓，警方从林氏集团搜出成吨的犯罪证据。苏瑶站在医院走廊，看着陆轩被推出手术室。医生说子弹离心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