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和善。

    问道：“你们找谁啊？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等他们回答，就听她继续说道：“对面已经十几年没有住过人了。”

    “这是凶宅，没有人住的。”

    “出过人命，两条！”

    “不，三条，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造孽啊！”

    “都怪那个男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在外边胡搞，在外边胡搞也就算了，还把外边的女人带回家让老婆伺候，天下哪有这种男人，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老婆也是个有气性的，半夜趁老公和外边的女人睡着了，直接动手杀了老公，把那个女人吓得当场晕倒，好在捡了一条命，不过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老婆杀完人，一个人爬到顶楼跳下来了。”

    “作孽啊！”

    “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散了！”

    “他们家还有一个女儿，从出事后，就再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孩子那时候都七八岁了，上小学了，现在也应该有你这么大了。”

    老奶奶说到最后，目光看向余笙。

    她应该是很孤独，平时见不到人，也找不到人说话。

    好不容易碰到遇上余笙和季泊常，喃喃自语说了一大通的话。

    “你说说，一家人好好的，为什么就不能安生过日子呢？”

    “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们就知道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又看向二人。

    “你们肯定找错地方了，到别的楼找吧，我要去买菜了。”

    余笙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个购物袋，颤颤巍巍地关上了门，然后往电梯口走去。

    老奶奶离开后，余笙和季泊常也离开了。

    从楼里走出来，看到外边的阳光，余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栋楼太阴暗了，浑身感觉不舒服。

    季泊常感觉到她的不适，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伸手又紧紧地搂住她的肩，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余笙被他抱着很久，才完全缓过来。

    “我没事，早已经过去了，如果不是今天来，我都忘了那些事了，十几年了。”

    季泊常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我的笙笙真坚强。”

    余笙笑笑，抬起头看向季泊常，认真说道：“季泊常，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提前跟我说，好不好。”

    “到时候我会提前离开，绝对不会跟你纠缠。”

    “我不想像我父母那样，爱的时候轰轰烈烈，你死我活，走的时候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季泊常听到她的话，一顿，搂住她肩膀的手收紧了力道。

    “你放心，我们永远不会离开，我也永远爱你。”

    “我即便不爱自己，也会爱你的。”

    “我守护你一辈子。”

    余笙听到他说这些话，本来很平静的心，不知为何，一酸。

    眼泪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眼泪一旦失控，就再也止不住了。

    余笙紧紧地抱住季泊常的腰，将头贴在他的怀里。

    眼泪染湿了他的衬衣。

    季泊常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这个时候，再多的话，也没有陪伴重要。

    她这一路走来，吃过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委屈。

    难以想象，有那样的父亲，她小的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

    物质上的艰辛还不算，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我的笙笙，往后余生，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的苦。

    我会全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