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夏没有阻拦，只是在他收拾行李时，一直站在卧室门口，无声地流泪。当赵明拖着行李箱经过她身边时，她轻声说：我真的很抱歉。

    赵明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我知道。但抱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把重锤，将林夏彻底击垮。她滑坐在地，抱着膝盖痛哭失声。茶几上的iPad还亮着，屏幕上是她和张辰的最后一条聊天记录：今晚八点见。

    她突然抓起iPad，疯狂地删除所有与张辰有关的聊天记录、照片、联系方式。然后给王丽发了条消息：赵明都知道了。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

    王丽立刻打来电话，林夏直接挂断并拉黑。接着是公司HR的邮箱——她申请了为期两周的年假。做完这些，她感到一阵虚脱，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下午三点，林夏被电话铃声惊醒。是幼儿园老师。婷婷妈妈，今天谁来接婷婷呀她爸爸刚才打电话说有事不能来了。

    林夏这才想起赵明说过要去接女儿。我...我马上来。她匆忙洗了把脸，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

    幼儿园门口，婷婷飞奔过来。妈妈！她扑进林夏怀里，爸爸呢

    林夏喉咙发紧。爸爸...有事。她勉强笑了笑，想妈妈了吗

    婷婷点点头，然后天真地问：妈妈，你昨天为什么发那些不穿衣服的照片呀爸爸说那是工作用的。

    林夏如遭雷击，差点抱不住女儿。宝、宝贝...那不是...她语无伦次，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老师说不能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婷婷继续说，小脸上写满困惑，但妈妈是大人...

    林夏紧紧抱住女儿，泪水浸湿了孩子的衣领。妈妈做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会了...

    回到家，林夏给婷婷做了简单的晚餐，哄她睡觉后，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手机亮起，是赵明发来的微信：明天上午十点，律师事务所见。带上身份证和结婚证。

    林夏没有回复。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一封长信——不是给赵明，而是给自己。她写下这三个月来的每一个选择，每一次背叛，试图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写到凌晨，她终于承认：不是因为赵明不够好，而是因为她厌倦了平凡的生活，渴望被追捧的感觉。张辰的年轻和热情让她觉得自己依然有魅力，那种刺激感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

    我是个自私的混蛋。她在文档里写道，然后全部删除，重新打下一行字：我该如何弥补我的错误

    第二天，林夏比约定时间早半小时到达律师事务所。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没化妆，眼睛还肿着。赵明已经在等候区，看到她时明显怔了一下。

    你来了。他干巴巴地说。

    林夏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赵明，她轻声说，在见律师前，我想告诉你，我不会争任何财产。房子、存款，都归你。我只要...每周能见婷婷的权利。

    赵明皱眉。你确定

    我罪有应得。林夏苦笑，我只希望...将来某一天，婷婷能理解，她妈妈虽然犯了可怕的错误，但依然爱她。

    赵明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律师在里面等了。我们进去吧。

    然而，在律师详细解释离婚程序时，赵明突然打断：张律师，能给我们五分钟吗

    等律师离开会议室，赵明转向林夏：你昨晚和婷婷说了什么

    什么林夏困惑地问。

    她今早给我打电话，问为什么妈妈哭了一整夜。赵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你一直说对不起。

    林夏低下头。我只是...真的很抱歉。

    你知道吗赵明突然说，我昨晚一整夜都在想，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