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人先散布谣言，说女儿是故意陷害姐姐，女儿只是据理力争，澄清事实罢了。难道，女儿连为自己辩解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还敢顶嘴！王氏气得浑身发抖，那些下人为什么不说别人，偏偏说你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行为不端，早就惹得人言可畏了！

    母亲此言差矣，苏清颜毫不退让，下人们的话，难道就能代表事实吗若母亲只听下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女儿有罪，那女儿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清晰而冷静：再说，若真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败坏我与姐姐的名声，母亲不先彻查谣言源头，却将矛头直指女儿，这岂不是让真正的始作俑者躲在暗处偷笑

    这话一出，厅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王氏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一向被她视作草包的苏清颜竟能说出如此条理分明的话。旁边的苏清月睫毛微颤，垂在身侧的手指悄然攥紧了衣袖。

    苏宏也有些意外地看向苏清颜，往日里这女儿只会哭闹撒泼，今日落水后倒像是变了个人。他沉声道：清颜，不得对母亲无礼。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夫人，此事或许真该先查明真相，不可轻信下人传言。

    王氏见丈夫态度松动，更是恼怒，却又不好当众反驳，只得强压着火气：哼，查怎么查府里下人数百，难不成要一个个审我看她就是本性难移，故意找借口！

    母亲若嫌麻烦，苏清颜接口道，语气依旧恭顺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女儿倒是有个主意。昨日我落水后，是哪位侍卫救的我，当时附近有哪些下人经过，一问便知。至于今日散布谣言的人，能如此清楚我落水‘内情’，必定是离我院子或姐姐院子极近的人。稍加盘问，总能问出些蛛丝马迹。

    她顿了顿，看向苏清月，眼神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姐姐今日去我院中送汤，想必也带了丫鬟。不知姐姐的丫鬟，可曾听到那些‘议论’又是从何人之口听来的

    苏清月被她看得心头一跳，连忙抬头，眼眶微红：妹妹这是何意我……我只是担心你才去看你，哪里留意那些……只是路过时，隐约听到你院外的小丫鬟们在嘀咕……

    哦苏清颜挑眉，姐姐院中的丫鬟，竟能‘隐约听到’我晚晴轩外的小丫鬟嘀咕我晚晴轩与汀兰苑相隔甚远，这耳朵可真是灵光。

    这话绵里藏针，暗示苏清月所言不实。王氏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厉声道：苏清颜！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清月心地善良，怎会像你一样搬弄是非我看你就是嫉妒清月得王爷宠爱，故意在此刁难她！

    母亲，苏清颜忽然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真切的委屈，女儿并非刁难姐姐。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同样是丞相府的女儿，姐姐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而我不过是落水醒来，就被人扣上‘心肠歹毒’的帽子难道只因为姐姐是嫡出，我是庶出，就要承受这等不公吗

    她这话巧妙地将矛盾引向了嫡庶之别，触及了苏宏作为一家之主的平衡心理。苏宏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咳嗽一声道：好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清颜，你刚病愈，先回房歇着吧。夫人，清月，你们也别再争执了，都是一家人。

    王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宏用眼神制止了。苏清月咬着唇，看着苏清颜转身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回到晚晴轩，小桃忍不住拍掌：二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夫人和大小姐都被您说得没话说！

    苏清颜却没有放松，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沉声道：这只是开始。王氏和苏清月不会善罢甘休，今日我驳了她们的面子，她们定会想办法报复。

    她顿了顿，对小桃道：从今天起，你多留意府里各院的动向，尤其是柳姨娘那边。还有，把我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首饰衣物都收起来，以后我只穿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