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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的街头，方辰骑着破旧的电动车穿梭在车流中。外卖箱里的最后一单已经凉透，但他顾不上那么多——手机里柳如烟发来的消息让他心急如焚。

    辰哥，我在医院，你快来。

    三年了，从大学到现在，柳如烟从没这样着急地找过他。方辰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是生病了还是出了意外

    他加速冲向市中心的医院，雨水打湿了外卖服，但他浑然不觉。

    到了医院门口，方辰匆忙锁好车，一路小跑进大厅。按照柳如烟发的位置，他来到三楼的检查科。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方辰四处张望，终于在走廊尽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但那一刻，他愣住了。

    柳如烟确实在医院，但她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男人。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男人正温柔地抚摸着柳如烟的后背。

    没事的，烟烟，我会照顾你们母子的。男人的声音很温柔。

    母子方辰感觉大脑瞬间短路了。

    柳如烟在这个陌生男人怀里娇嗔道：都怪你，害得我现在这么麻烦，等孩子生下来，你可要负责到底。

    当然，我已经准备好了房子，你直接搬过来就行。至于那个送外卖的，你早该跟他分手了。

    方辰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他感觉不到雨水的冰凉，听不见医院里的嘈杂声，只有那句送外卖的在耳边反复回响。

    他下意识地想要转身离开，但脚下却不听使唤。

    这时，柳如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看，正好对上方辰的眼睛。

    她的脸刷地红了，慌忙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辰哥，你怎么来了

    方辰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个男人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男人嗤笑道，看起来确实挺配送外卖的。

    柳如烟急忙解释：辰哥，你别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方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解释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是解释你早就想跟我分手

    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混合着医院里刺眼的白光，让整个画面显得格外荒唐。

    三年来，他起早贪黑地送外卖，省吃俭用攒钱，就是想给柳如烟更好的生活。可现在她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个笑话。

    方辰，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但是...柳如烟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泪水。

    但是什么但是他比我有钱方辰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问题让现场陷入了沉默。那个男人不屑地笑了笑，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地上。

    小兄弟，这些钱够你送一个月的外卖了吧拿着它，离我女朋友远一点。

    方辰看着地上的钱，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笑完之后，看着柳如烟说：我懂了，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然后他转身走了，没有回头，没有挽留，甚至没有捡起地上的钱。

    身后传来柳如烟的哭声，但方辰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破碎，就再也回不去了。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雨停了，但方辰的心却更冷了。

    2

    一周后，方辰坐在出租屋里，面前摆着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

    自从那天在医院之后，他就没有再送过外卖。柳如烟给他发了无数条消息，打了无数个电话，但他都没有回复。

    他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输得这么彻底

    不是因为没钱，也不是因为没有感情，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柳如烟想要什么。

    方辰想起大学时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