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目的地是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西餐厅。

    这里消费很高，一顿饭至少要几百块。

    我和李明明在餐厅外面等了两个小时，他们才出来。

    接下来，他们去了KTV。

    KTV包厢里不好录音，我们只能在外面干等。

    下午四点，他们从KTV出来，去了一家咖啡厅。

    这是我们的机会。

    咖啡厅环境相对安静，而且我们可以坐在附近的位置。

    苏晴雪和王浩宇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我们坐在他们后面一桌。

    李明明打开手机录音功能，放在桌上。

    起初，他们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王浩宇突然压低声音说：晴雪，叶辰他们最近总是盯着我们，你觉得他们知道什么吗

    苏晴雪紧张地说：应该不会吧你爸不是说安排得很周密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那我们怎么办

    没事，就算他们怀疑又能怎样没有证据，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苏晴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浩宇，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叶辰他们那么努力，我们却...

    过分王浩宇冷笑，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我们有钱有关系，为什么不能用难道要让那些穷光蛋抢走我们的名额

    可是...

    没有可是！王浩宇打断她，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吗你想去清华，我想去北大，但我们的真实成绩根本够不上。现在好了，叶辰的692分归你，李明明的678分归我，皆大欢喜。

    苏晴雪低着头：我知道，但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们。

    对不起你对得起自己就行了。再说，我爸已经花了五十万打点关系，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和李明明对视一眼，都很震惊。

    五十万！

    为了调包成绩，他们竟然花了五十万！

    王浩宇继续说：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有人发现的。我爸在教育局的朋友说了，成绩复核只是走个过场，最终结果还是我们说了算。

    那些申请复核的学生怎么办

    能怎么办十五个工作日后，复核结果出来，还是原来的分数。到那时，他们只能认命了。

    苏晴雪不说话了。

    王浩宇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

    他们起身离开了。

    我和李明明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录音里的内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恶劣。

    叶辰，我们现在怎么办李明明问。

    报警。我说。

    可是这些录音，法律上有效吗

    不管有没有效，我们都要试试。

    当天晚上，我们来到派出所。

    值班的是个年轻警察，听了我们的举报后，表情很严肃。

    你们确定这个录音是真的

    绝对真的。我把手机递给他，您可以请专业人士验证。

    警察听了录音，皱起眉头：这确实涉嫌考试舞弊，但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才能立案。

    什么证据

    比如，资金往来记录，内部人员证词，或者技术手段的证明。

    我有些失望：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我先把你们的举报记录下来，然后上报给相关部门。如果确实存在违法行为，一定会严肃处理。

    填完举报表格，我们离开了派出所。

    路上，李明明问我：叶辰，你觉得有用吗

    不知道，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