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渺小得如同蚊蚋,瞬间被彻底淹没。她那张曾经完美无瑕的脸,此刻因极致的恐惧和痛苦而扭曲变形,涕泪横流,金色的长发散乱不堪,纯白的圣袍沾满灰尘,狼狈不堪。
【全息告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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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回响模式:激活。目标精神压力指数:临界(98.7%)。崩溃倒计时:持续进行。】
教堂外,泰坦机甲与创世集团残余安保部队的交火已进入白热化。能量护盾在密集火力下剧烈波动,机甲右臂的破城槌每一次充能发射,都伴随着一辆装甲车或一片安保人员的彻底湮灭!卡尔·文森特躲在掩体后,看着那台如同魔神般的半身机甲,眼中充满了绝望。
亚当的机械义眼蓝光闪烁,分出一部分心神关注着全息告解室内伊莉雅的崩溃进程。圣女的尖叫和审判的回响,如同背景音乐,与他操控机甲毁灭敌人的轰鸣交织在一起。
毒蛇已被锁入她为自己打造的囚笼,承受着信仰反噬的永恒折磨。
而外面,还有更多的敌人需要碾碎。
【警告:机甲能量储备下降至65%。‘天堂服务器’能源虹吸被物理切断(推测为伊莉雅同伙所为)。】系统的提示弹出。
亚当眼神一凝。能量补给断了。泰坦机甲无法持久作战。
他需要更快的速度,更大的筹码!
他的目光,穿透机甲的传感器,扫过广场外围那些闻讯赶来、悬浮在半空进行全息直播的新闻飞艇,扫过更远处那些摩天大楼的观景窗——那里,无数双属于星区顶层权贵的眼睛,正惊恐或贪婪地注视着这场颠覆性的战斗。
一个更疯狂、更能榨取价值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他需要……更多的告解者!更多的罪孽!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亚当的声音,再次通过泰坦机甲和教堂残存的广播系统,如同神谕(或者说魔音)般,强行切入所有公共通讯频道,响彻整个新耶路撒冷星区核心:
通告!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喧嚣和全息新闻主播语无伦次的尖叫。
所有心怀罪孽、渴望救赎的灵魂!所有曾在这圣荆棘大教堂告解室中,向主吐露过秘密的人!
你们的机会,来了!
走到窗前!走到阳台!走到任何能被我的‘眼睛’看到的地方!
忏悔!现在!大声地忏悔你们内心最深的黑暗!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用你们灵魂的污秽,换取我的宽恕!换取……生存的权利!
这是你们唯一的救赎之路!
忏悔!立刻!马上!
7
亚当·西莱斯特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召唤,裹挟着泰坦机甲粒子炮的余威和全息审判的余音,强行灌入新耶路撒冷星区每一个角落的公共通讯频道。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但在那压倒性的、如同神魔般的威势之下,一种更原始的、对生存的渴望开始扭曲地滋生。
尤其是在那些摩天大楼的顶层豪宅里。巨大的落地窗前,那些曾经在圣荆棘大教堂告解室中优雅倾诉的贵妇们,此刻面无人色。她们看着广场上那台如同魔神降世、轻易撕碎创世集团武装的残缺机甲,看着圣女伊莉雅被拖入全息地狱的直播画面(不知被谁泄露了出去),听着那永无止境的汝有罪的审判回响……巨大的恐惧彻底击溃了她们的心理防线。
亚当的威胁清晰无比:不忏悔,就毁灭!像尖顶一样被抹去!像那些安保人员一样被湮灭!
第一个声音,颤抖着,从一个顶级公寓的阳台扩音器中传了出来,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
我…我有罪!我…我伪造了丈夫的神经退行性疾病的诊断报告!是我…是我让他的私人医生在营养剂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