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试图靠近
清晨的阳光穿过医院窗帘的缝隙,落在苏汐苍白的脸颊上。她仍握着那枚徽章,金属边缘被她的L温焐得微暖。昨夜的记忆像一场梦魇与奇迹交织的幻影,火光、浓烟、他的身影,还有他转身离去时那一瞬的背影——清晰又模糊,仿佛刻进了她的心里。
她缓缓坐起,手臂微微发颤,喉咙仍残留着烟雾灼烧后的刺痛。但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侯都坚定。
“我要找到你。”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白纱帘布,带起一缕晨曦下的光影。苏汐低头看着掌心的徽章,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编号和标志,那是属于一个消防员的身份印记,也是她唯一的线索。
她开始行动了。
第二天下午,她带着出院证明走出医院大门。母亲在电话里焦急地询问她的情况,她轻声安慰了几句便挂断了。她知道,自已必须亲自去寻找那个救了她的人。
她先去了那天火灾救援负责的消防队,但刚一开口就被工作人员礼貌地拒绝:“我们不能随意透露队员的个人信息,这是规定。”她不死心,又辗转找到了当时参与救援的医护人员。她用尽温柔恳求、撒娇卖乖,甚至拿出了自已钢琴老师的证件以示诚意。终于,在对方犹豫再三后,她得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霍泠是附近消防站的一名消防员。
这个答案像是点燃了她心中的灯塔,照亮了她接下来的方向。
可当她站在那座消防站外,望着铁门后整齐划一的训练场和隐约传来的口令声时,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即便知道了他在哪个消防站,她也无法轻易靠近他。
她没有联系方式,也没有正当理由接近一位素未谋面的消防员。她只能靠自已想办法。
于是,她开始计划。
她分析着消防员的作息规律,想着他们训练、吃饭、换班的时间。她回忆起那天夜里霍泠的模样,高大挺拔,步伐稳健,眼神冷峻却不失温柔。她想,这样的男人一定生活有规律,自律而严谨。那么,健身房、附近的快餐店、公园跑道……这些地方或许就是他常去的地方。
她决定从健身房开始。
她打听到了附近几家健身场所,筛选出距离消防站最近、口碑最好的一家。她翻看这家健身房的营业时间、课程安排,甚至偷偷查了是否有消防员会员卡登记记录——当然,这种私人信息她是查不到的。但她并不气馁,只是默默记下了每天最有可能出现的时间段。
第三天傍晚,她穿着一身简洁的运动装走进了那家健身房。空气里弥漫着汗水与橡胶混合的气息,音乐节奏强劲,器械区人来人往。她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停留,试图从中找出熟悉的轮廓。
她没有看到他。
第四天、第五天,她依旧坚持去那里锻炼。她开始习惯性地观察每一个进出的客人,甚至与前台服务员熟络起来,借口问一些关于私教课的问题,顺便打探有没有经常来练L能的消防员。
“好像有个男的,每周二四六晚上都会来跑十公里,穿黑色运动裤,戴帽子,话不多。”前台姑娘随口说道。
苏汐心中一动,心跳不自觉加快。
第六天晚上,她提前半小时就来到健身房,换好衣服后坐在跑步机旁的位置,假装休息。她盯着门口,等待着那个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群进进出出,灯光下映出一个个疲惫或专注的面孔。终于,在跑步机启动的机械声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了视线。
他戴着黑色棒球帽,穿着深色运动服,肩宽腰窄,步伐稳健有力。他径直走向跑步机区域,熟练地选择了一台机器,戴上耳机,开始慢跑。
苏汐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不已。
是他。
她几乎要喊出声,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