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盘子里，推到她面前，“你就在家休息，等我回来，好吗？”

    她没办法拒绝。

    只要季宴寻积极接受治疗，她就很满足了。

    等季宴寻走后，舒锦这才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未读消息。

    【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会等到你来。】

    舒锦感到莫名其妙。

    她跟舒悠然之间从来都没有过和谐相处的时候，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

    她去国外，也不至于专门来跟她道别。

    中午。

    莫奈花园外，透过透明玻璃，舒锦远远看到了窗边的舒悠然。

    她似乎也刚巧转过头，两人的目光撞上。

    舒锦走进去，在她面前坐下。

    “汁，听说你喜欢。”

    舒锦扫了一眼面前的果汁，没有动。

    “放心，里面没放乱七八糟的东西。”

    舒锦扯了扯唇，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笑意。

    一朝被蛇咬，她不会轻易喝别人递过来的东西，尤其她不会轻易相信舒悠然。

    “你找我过来想说什么？不会就是想请我喝杯果汁的吧？”

    舒悠然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舒锦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接话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起伏。

    好像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这么平静似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舒悠然说。

    “当然。”舒锦点了点头，“你是说的最多的。”

    “舒锦，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讨厌你这个样子。”

    “我知道，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

    “舒家的大小姐，上流社会的名媛千金，真是让人嫉妒的称呼。”舒悠然眼眶泛泪，她偏过头。

    烈日刺目，晃得人眼睛疼。

    “我从小遭受着无尽的打骂，连穿个小裙子都不能，他们不管谁不高兴了都拿我出气，别说漂亮的高跟鞋了，我连新鞋子都不会有几双。”

    十七岁的生日宴会上，伤痕累累的她，跌跌撞撞地闯入了那场豪华的生日宴会上。

    一米多高的多层蛋糕前，头戴皇冠、身穿纱裙、脚踩公主鞋，白白嫩嫩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姑娘，笑的明媚耀眼。

    “生日宴会上那个场面，我只在电视剧里才看到过，所有人都在为你唱生日快乐歌。”

    舒锦皱了皱眉。

    那天是她不好回忆的开始，舒锦从来不想去回想。

    “多讽刺啊，我们两个人生活的环境天差地别，明明我才是舒家的亲女儿，她们却还要一个个去安抚你的情绪。”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等着他们确认我的身份。”

    “还有不少人怪我破坏了如此重要的宴会，纷纷对我指指点点责怪我不懂事。”

    舒悠然一边说，一边笑出了声。

    舒锦手心紧了紧，又缓缓松开。

    她淡声反问道：“所以，你对现在我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想让我跟你道歉？”

    “让我承认这件事的错误源头是我，让你遭受不公平待遇的人也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