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就坐在第一排。"

    江佩瑶瞳孔微缩。她当然记得那场秀，那是她第一次作为特邀嘉宾走上国际T台。但她完全没注意到台下有傅斯衍这号人物。

    "看来傅爷的记忆力很好。"她勉强维持着笑容。

    "对于感兴趣的人和事，我一向过目不忘。"傅斯衍的目光如有实质，在她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定格在她的眼睛上，"就像现在，我会记住江小姐眼中有多少颗星星。"

    音乐恰在此时切换为一支舒缓的华尔兹。傅斯衍伸出手："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请江小姐共舞一曲？"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的互动，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江佩瑶知道，如果她拒绝，明天港城各大媒L的头条就会变成"江家小公主当众给傅爷难堪"；如果接受，则会是"港城玫瑰与京城傅爷擦出火花"。

    无论哪种，都不是她想要的。

    但当她抬眼对上傅斯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她将手放入了他的掌心："我的荣幸。"

    傅斯衍的手掌宽大温暖，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轻轻一带，江佩瑶便跌入他的怀中。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傅先生似乎很擅长让人无法拒绝。"江佩瑶试图用言语找回一些主动权。

    傅斯衍低笑一声，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震得她心跳加速："那是因为，我很少提出会被拒绝的请求。"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带领她滑入舞池。江佩瑶惊讶地发现，这位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商业帝王，舞步竟然如此优雅娴熟。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进退，都精准得如通计算过一般。

    "傅先生舞跳得真好。"她由衷赞叹。

    "大学时参加过国标舞社团。"傅斯衍轻描淡写地回答，手臂却收紧了几分，让她更贴近自已，"江小姐也不差。"

    江佩瑶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惊讶的、嫉妒的、好奇的。她知道明天娱乐版面的头条已经确定了。但此刻，她竟然不觉得反感。傅斯衍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雪松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奇异地让她感到安心。

    "为什么是我？"她突然问道，"以傅先生的身份，应该有很多名媛淑女愿意与你共舞。"

    傅斯衍没有立即回答。舞曲进入高潮部分，他带着她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旋转，在她耳边低语："因为只有最耀眼的玫瑰，才配得上最尊贵的花瓶。"

    江佩瑶呼吸一滞。这个回答既像恭维，又像挑衅。她抬眼直视傅斯衍："傅先生把我比作花瓶？"

    "不，"傅斯衍的目光变得深沉，"我是那个花瓶，而你，是我想珍藏的玫瑰。"

    这个比喻让江佩瑶心跳漏了一拍。她从未遇到过如此直白又充记占有欲的告白——如果这能算作告白的话。

    "傅先生，"她微微拉开距离，红唇勾起一抹挑衅的笑，"玫瑰可是带刺的。"

    傅斯衍的手滑到她裸露的后背，指尖若有似无地轻抚她的脊椎，引起一阵战栗："我从不畏惧带刺的美。"

    音乐戛然而止，舞曲结束。江佩瑶这才发现，整个舞池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一对舞者，其他人都在外围观看。掌声响起，她如梦初醒，迅速从傅斯衍怀中退开。

    "谢谢傅先生的舞。"她微微欠身，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傅斯衍却没有放开她的手："江小姐接下来有空吗？我有些关于慈善项目的事想请教。"

    江佩瑶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但她发现自已竟然不想拒绝："恐怕要让傅先生失望了，我接下来还有通告。"

    "那就改天。"傅斯衍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烫金名片，塞入她手中，"随时欢迎江小姐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