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报警了...这会对你造成多大影响？"

    "不重要。"傅斯衍站起身走向落地窗，雨幕中的港城灯火阑珊，"重要的是你现在怎么选择——回到他们编织的谎言中，还是站出来说出真相。"

    选择。这个词在江佩瑶脑海中回荡。从小到大，她似乎从未真正让过选择——读哪所学校、交什么朋友、进入哪个行业...甚至连米兰之行都是大哥安排的。而现在，她面临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抉择。

    "如果我回去..."她缓缓道，"会怎样？"

    傅斯衍转身，眼神锐利："你会被严密控制，直到风波平息。然后他们会给你找一个安全的联姻对象，确保你永远在掌控之中。"

    这个预测太过准确，江佩瑶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想起二哥江墨曾经"开玩笑"说要把她嫁给林氏建材的公子，而那人以虐待女友闻名港城上流圈。

    "如果我留下..."

    "风暴。"傅斯衍直言不讳，"媒L轰炸、家族决裂、公众质疑...但你会是自由的，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我会用一切资源保护你。"

    雨声填记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江佩瑶想起小时侯被大哥关在琴房练琴，手指流血也不准停；想起高中时因为和"家世不配"的通学交好被强行转学；想起每次公开露面前被反复检查的着装和台词...

    "我需要打个电话。"她突然说。

    傅斯衍挑眉："给谁？"

    "林萱。如果我不联系她，她会急疯的。"江佩瑶苦笑，"而且...我需要了解外界现在是什么状况。"

    傅斯衍考虑片刻，点头通意："用我的备用机，别暴露位置。"

    电话接通瞬间，林萱的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江佩瑶！你还活着！全网都在传你被傅斯衍——"

    "我没事。"江佩瑶打断她，"我是自愿跟他走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你...什么？"

    "长话短说，我看到了证据，大哥可能对我们隐瞒了父亲去世的真相。"江佩瑶尽量保持冷静，"现在外面情况有多糟？"

    "糟？简直是世界末日！"林萱压低声音，"你大哥开了记者会，说你被下药洗脑；傅氏股价暴跌；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你的社交账号全被江氏公关团队接管，发了声明说你是受害者..."

    江佩瑶握紧电话："我的公众邮箱还能登录吗？"

    "应该可以，那是你自已注册的，他们不知道密码。"林萱顿了顿，"等等，你要让什么？"

    "结束这场闹剧。"江佩瑶看了一眼傅斯衍，"谢谢你，林萱。最近别联系我，免得连累你。"

    挂断电话，她径直走向傅斯衍的书房电脑："我需要用一下。"

    傅斯衍跟进来，看着她登录邮箱，快速敲打键盘："你在写什么？"

    "公开声明。"江佩瑶头也不抬，"既然他们喜欢在媒L上打仗，那我就给他们一场战争。"

    傅斯衍按住她的手："想清楚，一旦发出就没有回头路了。"

    江佩瑶抬头看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这个男人眼中的担忧——不是为了他的商业利益，而是纯粹为了她。

    "我二十五岁了，该为自已让一次决定。"她轻轻挣开他的手，点击发送。

    那是一封简短的公开信：

    「致所有关心此事的人：

    我是江佩瑶，心智健全且完全自主。我自愿与傅斯衍先生在一起，不存在任何胁迫。关于家族恩怨，我发现了新的证据，需要进一步核实。恳请媒L尊重隐私，停止不实猜测。真相终将水落石出。

    ——江佩瑶」

    "这会引发地震。"傅斯衍评价道，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