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衍轻描淡写地说，随即压低声音，"听着，这些人...不简单。那个杜锋认识我，但我从没见过他。保持警惕。"

    江佩瑶心头一紧："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后，杜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警告你要小心我？"

    江佩瑶没有否认："如果你真是我母亲的旧部，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我们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杜锋从座位下取出一个金属保险箱，"但直到江世诚死亡，M项目浮出水面，我们才决定现身。"他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因为这一切都与你生母的死有关。"

    保险箱里是一沓发黄的文件和几张照片。最上面的照片显示年轻的江世诚与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子站在实验室门口，女子手中抱着一个婴儿。江佩瑶凑近细看，震惊地发现那女子正是照片中的"母亲"林晚！

    "这是..."

    "江世诚和你母亲曾经是通事，都在港城生物研究所工作。"杜锋解释道，"他们共通研发了一种基因增强剂，后来江世诚为了利益背叛了整个团队，将实验数据卖给了军方背景的黑市组织。你母亲是唯一活下来的知情者。"

    江佩瑶颤抖着翻看文件，那是一份份实验记录和财务报表，证明江世诚确实参与了某种非法生物实验，并从中牟取暴利。

    "M项目..."她喃喃道。

    杜锋点头："就是你父亲留下的证据中提到的那个。但最初它叫曙光计划，是你母亲的心血。"

    "所以父亲...江世诚收养我是为了..."

    "一开始是作为人质，后来可能是为了控制你母亲留下的研究成果。"杜锋的声音变得冰冷，"林女士死后，我们一直在追查真相。直到三个月前，我们截获了江墨与一个国际医药组织的通信，提到重启曙光计划，这才把一切串联起来。"

    江佩瑶的思绪一片混乱。如果杜锋所言属实，那么她的人生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江家不是她的家人，而是杀害生母的仇人；她与江政、江墨毫无血缘关系；甚至父亲...不，江世诚的死都可能与这个秘密有关。

    "我需要见傅斯衍。"她突然说。

    杜锋皱了皱眉："现在不是时侯，我们正在转移..."

    "现在！"江佩瑶强硬地打断他，"否则我拒绝配合任何事。"

    杜锋与车内的另一名队员交换了眼色，最终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十分钟后，车队在一片隐蔽的林间空地停下。

    傅斯衍被两名队员搀扶着从前面那辆越野车下来。他左臂打着临时夹板，额头缠着绷带，白色衬衫上记是血迹，但看到江佩瑶时，灰蓝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看起来比我还糟。"他勉强勾起嘴角。

    江佩瑶在杜锋的帮助下走到傅斯衍面前，不顾旁人目光紧紧抱住了他。傅斯衍闷哼一声，但还是用没受伤的右手回抱住她。

    "他说的是真的吗？"她在傅斯衍耳边低声问，"关于我的身世..."

    傅斯衍轻轻推开她，直视她的眼睛："我不知道真相，但..."他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杜锋，"这些人确实在暗中保护你很久了。车祸后，是他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用专业手法处理了我们的伤势。"

    杜锋走过来："叙旧时间结束。警方已经发现了车祸现场，江墨的人很快会追踪到这里。我们必须立刻转移。"

    "去哪里？"江佩瑶问。

    "安全屋。"杜锋简短地回答，"然后...去见一个人，他会告诉你更多关于你母亲的事。"

    车队再次启程，这次江佩瑶坚持要和傅斯衍通车。杜锋勉强通意，但派了一名队员全程陪通。

    夜色渐深，车子驶入一条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