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声音提高，说他攀高枝！

    那又怎样沈婉晴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我喜欢他，就算他一无所有，我也喜欢！

    这句话像闪电击中我的心脏。我呆立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你...你被他洗脑了！徐杰气急败坏，等着瞧，他的项目马上就会——

    就会怎样我大步走过去，把沈婉晴护在身后。

    徐杰脸色变了：你偷听

    刚好听到精彩部分。我冷笑，顺便，我录音了。我晃了晃手机，包括你威胁要卡我许可证那段。

    这当然是虚张声势，但徐杰明显慌了：你...！

    徐杰。沈志远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另一端传来，你父亲在找你。

    我们都没注意到他何时出现的。徐杰狠狠瞪了我一眼，悻悻离去。

    沈志远走过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女儿：婉晴，你刚才说的话...

    沈婉晴的脸瞬间红到耳根，躲在我身后不敢抬头。

    我都听见了。沈志远叹了口气，转向我，齐岳，下周来我办公室一趟，聊聊物流许可证的事。

    这是明确的认可信号。我点点头，心跳如雷。

    ——————

    回程的车上，沈婉晴一直看着窗外，不敢与我对视。雨已经停了，星光透过云层若隐若现。

    刚才...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说的那些...

    我录音了。我半开玩笑地说，要听回放吗

    她猛地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你真的录了

    没有。我笑了，但我会永远记得。

    她的表情从震惊变成羞涩，最后定格在一个小小的、甜蜜的微笑上。星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像蝴蝶翅膀。

    齐岳...她突然说，能去个地方吗

    二十分钟后，我们站在大学天文台的露台上。这是沈婉晴提前申请的私人使用时段，为了天文社活动——虽然她根本不是社员。

    望远镜对准了天鹅座。我弯腰看向目镜，一片璀璨的星云映入眼帘。

    这是北美洲星云。她站在我身边，声音轻柔，因为形状像北美大陆...

    我直起身，突然发现她的脸近在咫尺。星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像撒了一把银粉。我们同时屏住了呼吸。

    沈婉晴。我轻声叫她的名字。

    嗯

    我能吻你吗

    她的眼睛瞪大了，嘴唇微微颤抖。然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带着橙花的香气和星光的温度。当我退开时，她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没...没什么。她摇头，却主动靠进我怀里，就是...太高兴了...

    我搂住她，感受她在我胸前的心跳。天文台的灯光突然熄灭，只剩下满天星光笼罩着我们。

    我小时候...她轻声说，每次害怕就会看星星。它们那么远，那么安静...不会评判我，不会强迫我说话...

    我收紧手臂，吻了吻她的发顶。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仰起脸看我，眼睛比星空还亮，因为有你在。

    我再次吻住她，这次她生涩地回应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像坠落的星辰，而我们站在世界的顶端，拥有整个宇宙的浪漫。

    第8章

    真相与商业大赛

    沈志远的办公室比想象中简朴。深褐色实木桌上摆着全家福——年幼的沈婉晴站在父母中间，笑容羞涩。我注意到照片边缘有轻微折痕，像是经常被拿起来看。

    坐。沈志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喝茶还是咖啡

    茶就好，谢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