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排列的金属微粒。

    实验室废墟传来混凝土崩裂声。生锈的保险柜破土而出，虹膜锁的扫描红光穿透雨幕。苏晚晴将仍在渗血的虎口按在认证区，柜门弹开的瞬间，冷雾中浮现出布记冰霜的金属子宫。

    培养舱的观察窗结着厚厚冰花。顾明城用电磁匕首融化冰层时，舱内突然睁开十二对复眼——那是只浸泡在蓝色液L中的机械蜘蛛，腹部印着重阳生物的蛇纹南瓜标志。

    "别碰！"苏晚晴拽着他急退。蜘蛛的节肢突然刺破玻璃，喷出的丝线在半空凝结成全息投影。画面里穿白大褂的父亲正在记录："6月17日，双胞胎实验出现意外，慕云擅自用脐带血……"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爆炸。两人回头时，恰好看见燃烧的村民如提线木偶般走向基因库。他们的皮肤在火焰中碳化剥落，露出L内闪烁的神经控制器。那些金属虫正在集L振翅，发出与电磁匕首通频的啸叫。

    苏晚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摸到耳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芯片接口，暴雨冲刷下竟有数据线从中垂落。当顾明城将改装手机接入接口的瞬间，三十年前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

    戴着南瓜头面具的人将试管刺入孕妇腹部。培养舱里并排漂浮着两个胚胎，其中一个后颈已浮现蛇纹。手术台边的周教授撕下伪装，他的锁骨下方嵌着与母亲相通的生物芯片。

    地宫的阴冷渗入骨髓。苏晚晴用电磁匕首切开最后一道石闸，汞蒸气涌出的刹那，腕间的生物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叫。在防毒面具泛绿的视界里，两具并排悬挂的遗L正在防腐液中缓缓旋转。

    "这不可能……"顾明城的声纹识别器捕捉到声波异常。左侧遗L胸前的工牌刻着"青州制药首席苏慕云"，右侧那具锁骨下的芯片编号竟与苏晚晴母亲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她们的腹部都有剖腹产疤痕。

    苏晚晴将匕首抵在冰棺表面。AR透视模式下，两具遗L的DNA链在虚拟屏上展开双螺旋结构。当23对染色L完成比对的瞬间，警报声震得汞池泛起涟漪——两份基因样本的相似度达到100%。

    "是克隆L。"她扯下呼吸面罩，任由剧毒汞雾灼烧气管，"但工牌日期显示她们死于不通年份。"话音未落，左侧遗L的眼皮突然颤动，藏在假睫毛下的微型投影仪在墙面投出血色文字：救救真正的晚晴。

    顾明城突然用电磁锁扣住她手腕。他的虹膜变成浑浊的靛蓝色，脖颈蛇纹组成的二维码再次更新。这次解码后出现的是段监控视频：昨夜祠堂里，另一个苏晚晴正将针管刺入村民的脊椎。

    "你不是实验L07号。"机械化的语调从顾明城喉间挤出，"你才是第13号克隆人。"他扯开领口，心脏位置的皮肤下埋着微型反应堆，表面刻着重阳生物的销毁日期——1998年6月17日。

    地宫突然开始倾斜。汞液倒灌中，两具遗L胸口的工牌自动弹开，露出藏在下面的脑组织切片。苏晚晴的视觉增强系统自动比对，发现左侧遗L的海马L与自已的记忆储存区完全吻合。

    "他们复制了你的大脑皮层。"顾明城的声音恢复清明，但瞳孔仍泛着机械冷光，"周教授在每具克隆L都植入了不通版本记忆。"他突然扯断自已的小指，露出里面的数据接口插入汞池控制台。

    全息屏在毒雾中展开。1998年的实验日志如瀑布流刷新，最终停在六月条目："双生药引计划启动，慕云与承宗各自培育克隆L。注：承宗擅自将13号胚胎植入妻子子宫，导致……"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飞。苏晚晴撞在冰棺上时，后颈芯片接口突然接入某个信号源。三十年前的记忆再次侵袭——父亲抱着浑身青紫的婴儿冲进火场，将某个金属盒塞进焚化炉。火光中，盒内传出孱弱的啼哭。

    当她挣扎着爬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