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怎知结果?只是,不论如何,他不愿意妹妹掺和其中,他宁愿自己苦些累些,也要护着她周全。
想到余安几次三番把彭晴拐走,彭森心里怒火中烧,再啰啰嗦嗦地说了好多余安的坏处来,中间还时不时掺杂了些夸余安确实武艺过人,又有见识之类的。
最后说得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彭晴听得出来他奔波劳累,拉着他的手道歉,自己让阿兄如此担心。
彭森这才笑笑拧她的圆脸,看她如今都消瘦了,无奈叹气:“说什么傻话呢!”轻拍她脸颊,站起身来,“夜深了,睡吧。
”光阴寸寸流转,不论世人如何为情所困,为钱粮发愁,总不迟分毫。
当清晨的一缕幽光探出山头,还未散发阵阵金光之时,彭森已从姬家的偏门悄然离去。
姬孟言拿着他彻夜未眠书写的长信,望着人远去的背影,眼中情绪未明,心下情绪复杂,咚咚的心跳声仿佛随着那人远去的身影也离去了。
手上信笺厚厚实实的,应该有五六页纸,背后青黛叶纹火漆章上透着一股松香,信封处混合着墨香,叫人心幽然。
纸短情长,彭家兄妹竟有如此多的话要谈。
晨起接过信笺的彭晴也吃了一惊,昨夜阿兄已经同她说了全部事情,为何一早又有这许多话交代。
彭晴埋怨道:“真是好啰嗦的阿兄。
”却也带些妹妹的娇气。
姬孟言直道他们兄妹感情很好,不像他们姬家,就没有这般的亲昵。
“阿言你不给家里写家书吗?”彭晴疑惑。
如今她脸上的伤疤渐渐好了,只余淡淡的疤痕。
她昨夜略施脂粉以做掩盖,否则被阿兄看到,更要怪余安惹事了。
这些说余安不好的话,总会让她心里隐隐难过,想为他辩上一辩。
姬孟言朱唇微抿,回想时脸颊处浮出浅浅的一枚梨涡,在她英气的脸上添了一分和婉。
她惊觉家中兄妹确实很少通家书。
说起也奇怪,他们兄妹相处和善,从未黑头黑脸争吵。
她尚且为了兄长的婚事在此奔波,且两人又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比起堂表兄弟姐妹而言,自然是最亲昵的。
只是确实很少书信,也没有什么亲昵往来。
古人有云,水阔鱼沉,行远无书,姬孟言才明白原来说的正是他们兄妹。
她摇摇头:“不知道写了信,说些什么。
”所以什么都不说了,时间一久,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显然彭晴也对此种亲情模式感到新鲜且不解。
她家一共四口,自小便生活在一起,即使在少林寺求学之际,也是和阿兄同吃同住的。
等到了月底,两个人就下山回家,和家人团聚。
后来阿兄考了武举,得了驿差的小职,他们便跟着举家带口的来了五巍,这样想想,好像他们一家子都没有分开如此之久。
许是这样,她家所有人都很直白,有话直说,并没什么忌讳。
也正是如此,彭森对余安的喜恶也没有对彭晴掩藏。
如此想着,彭晴也有些想念父母了。
她轻轻叹气,更加坚定和余安这厮该斩乱孽缘了。
看完这厚厚实实的五叶信纸,彭晴明白阿兄的良苦用心,他不仅单单罗列了余安的罪名,也说了余安的奉献,可谓是公正无私地对余安整个人进行了完整的评述。
旁的彭晴不记得了,只记得阿兄的一句“木輮成轮,槁曝不复挺,实则墨玉非壁也。
”她有些委屈,自言自语道,“本是朽木,又谈何玉璧无暇。
”说罢,她收起这些书信。
阿兄对余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