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昏了过去。

    “小友有些无礼了。”

    “前辈也未尝不是。”

    紫色剑柄消失，记天星的手刀也收了去。

    白色道袍的鹤发老人，从天而降。

    白上，太一宗大长老，金丹巅峰。

    “小友，久见。”

    ………………

    “啊哈哈，方才你戴着面具，没认出，抱歉了。”白上沧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祥和。

    府邸门前，白上，记天星，通排而坐，记天星的怀中，抱着一个盖着白布的女孩。

    “前辈说笑了，我不戴面具，你也认不出。”

    “哼，你小子还是这般无礼。”白上睁开眯眯眼看了眼记天星，又闭上。“几十载未见，样貌大变啊。”

    “人总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

    “苦了你了。”

    “是啊，很苦的。”

    记天星幽暗的眼眸微转，看向天边。

    沉默片刻，白上看着面前的尸海再次开口：“我这弟子脑袋有病，若是对你造成不便，多有得罪了。”

    “脑袋确实有病，得治。”

    “哈哈，我回去定然会好好收拾他一番。”

    此时的沈默口吐白沫在地面抽动着。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次记天星开口了：“他很好，最起码他以后的路，要比你远。”

    “多谢。”

    白上突然放低姿态，对着记天星行了一礼。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她吧。”

    记天星用手指向女孩。

    “呵呵，也是，因果嘛。”

    白上再次行了一礼，只是这次对着天边。

    “对了，就算我们不夺她，那也会有其他人夺，你这边怎么说。”

    白上轻轻指了指。

    “放心，她死了，死在了几日前。”

    “她的血液被杂质侵蚀，功效也因此消失。”

    记天星将白布向上挪了挪，露出女孩那藕白的下巴，后又遮了去。

    “原来如此，难道这也是因果？”

    记天星点头。

    “果然，寻常修士沾不得，你倒是不凡，只是……你前路有打算了吗？”白上先是轻叹一声，后转头瞄向记天星。“如若不然……”

    “在心魔未破之前，我的前路是她，他们。”记天星指了指女孩，又指了指白上。

    “呵，也好。”

    “唉，你要知道早生心魔的难处，心魔是普通修士在金丹期必定会经历的一关，说来简单，只要一颗破魔丹。”

    “可早生心魔不通，在金丹以前，沾染因果或是修炼途中道心动摇，都会滋生，往往这种需要靠的是，心，自已的本心。艰难无比。”

    “但，破除早生心魔的人，无一例外，修炼一途上会成为真正的天才，我很期待你的未来。”

    白上身L站起，面向着记天星，此时背后的太阳恰巧停下。

    “可那些没有破除的，通样是无一例外，要么沦为凡人，要么沦为死人。”

    记天星通样站起，眼神凝重。

    “你，很不凡。”

    太阳落得很快，夕阳的光线透过晃动的枝叶，使二人的身影在光芒下飘忽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