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画着相同的六角星。
王馆长,林小满递上威胁信复印件,寄信人说‘当银盘坠入永夜,时间之眼将重见天日’,今晚就是月圆夜,你们的安保系统......
已经全面升级!王劲松拍了拍腰间的对讲机,每个展柜都有压力传感器,馆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连通风管道都装了红外线——除非有人能穿墙而入。
子夜钟声响起时,沈砚之正在研究东汉刻石拓片。突然,所有灯光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时间之眼的展柜玻璃上结起了白霜。
不好!是液态氮!林小满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监控画面全黑了,沈队你那边怎么样
碎玻璃的脆响盖过了她的话音。沈砚之冲向展柜,只见一个穿着防化服的黑影正用吸盘取走晷仪,他拔腿追去,却在走廊拐角踩到滑腻的液体——是橄榄油,顺着地砖缝隙流向电梯井。
沈队!小心头顶!林小满的尖叫混着金属链条的哗啦声。沈砚之猛地扑倒,一根钢索擦着后背砸在地上,末端拴着的青铜镇纸正是博物馆的藏品。他抬头望去,通风管道的栅栏开着,黑影正倒挂着收回钢索。
去地下仓库!他对着对讲机大喊,对方想走密道!
地下三层的文物修复室里,福尔马林的气味混着檀香。沈砚之踢开虚掩的木门,看见黑影正在破解保险柜,防化服后背印着的不是编号,而是一枚褪色的六角星。
站住!他举枪瞄准,却见黑影突然转身,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针尖闪烁着幽蓝光芒。就在这时,林小满从侧门突入,手电筒光束扫过黑影的面罩——那是张女人的脸,左眼角有颗泪痣。
黑影甩出烟雾弹,趁乱撞开后窗。沈砚之追至庭院,只见她跃上墙头的瞬间,防化服肩带勾住了蔷薇刺,撕下一块布料。林小满赶到时,他正捏着那块沾着玫瑰香水的布料,目光落在月光下的喷泉水池。
是‘永夜会’的人,他皱眉,但泪痣......我好像在父亲的旧相册里见过这个女人。
凌晨三点,博物馆监控室。林小满将布料放在显微镜下:化纤混纺,带有防辐射涂层,和三年前钟楼密室里的细线材质一样。还有这个......她放大照片,布料纤维间嵌着细小的金粉,是鎏金涂料,和‘时间之眼’的底座一样。
沈砚之翻开父亲的日记本,1998年7月15日的记载被红笔圈住:陈默的助手是个左撇子,她总在实验室喷玫瑰香水,眼角有颗泪痣,代号‘夜莺’。他猛地抬头,王劲松是左撇子!
两人冲向馆长办公室,却发现王劲松倒在血泊中,右手紧攥着半张纸条,上面写着:十二时盘,在浑天仪基座。他左手边的保险柜敞开着,里面是空的。
他是想告诉我们,林小满指着墙上的浑天仪壁画,东汉的十二时盘对应地支,而‘时间之眼’的晷仪底座刻着地支符号!
他们赶回展厅,晷仪底座的子丑寅卯字样旁果然有凹槽。沈砚之将警徽放入辰位,齿轮转动声从地下传来,展柜后方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间密室。
密室中央是张青铜方桌,桌上摆着十二个刻着生肖的铜盘,正中央放着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上烫印着沈明川三个字。
这是父亲的卧底笔记!沈砚之翻开第一页,1995年10月8日的字迹力透纸背,‘永夜会’正在寻找张衡的‘时空仪’,他们相信用十二地支能量能重启时间线,而‘时间之眼’是启动钥匙。陈默的真实目的不是复仇,是统治时间......
林小满突然指着铜盘:沈队,每个盘子边缘都有磨损痕迹,像是被频繁转动过。她戴上手套,轻轻推动午盘,桌面突然裂开,露出下层的暗格,里面躺着一支注射器和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沈明川搂着戴泪痣的女人,背景是钟楼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