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九寨沟

    我站在九寨沟的栈道上，望着那片蓝得不像话的海子，心想这地方真他妈适合艳遇。

    一个人

    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点沙哑，像是刚睡醒的猫。我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姑娘，头发黑得像墨，皮肤白得像雪，眼睛——老天，那双眼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色。

    现在不是了。我咧嘴一笑，毛川，自由摄影师，专门来拍九寨沟的秋天。

    琦琦。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我是...…导游。

    我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柔软，指腹却有层薄茧。导游穿这么高的高跟鞋我瞄了眼她脚上起码十厘米的细跟。

    她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专门勾引像你这样的单身游客。

    那恭喜你，勾引成功了。我从背包里掏出保温杯，喝点热水九寨沟海拔高，容易感冒。

    她接过杯子时，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划，像猫爪挠过。我后背窜起一阵酥麻。

    你住哪家酒店她啜了一口水，粉红的舌尖舔过杯沿。

    沟口的喜来登。我盯着她的舌头，你呢

    我住山里。她望向远处的原始森林，更安静，更适合...独处。

    我们沿着栈道往五花海走。十月的九寨沟，层林尽染，湖水蓝得让人心颤。阳光穿透云层，在湖面撒下一把碎金。

    知道九寨沟的传说吗琦琦突然问。

    愿闻其详。我趁机搂住她的腰，她没躲。

    藏族人说，这些海子是女神梳妆时打碎的镜子。她靠在我肩上，每个湖底都住着精灵，会在月圆之夜出来找人类...交配。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这么直白的民间传说

    她咯咯笑起来，胸脯蹭着我的胳膊：你们汉族人就是假正经。交配怎么了不交配哪来的你

    栈道拐角处有片枫林，红叶如火。琦琦突然拽着我钻进去，把我按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她仰着脸，金色的瞳孔在阴影中收缩成一条细线。

    我更相信一见钟性。我低头想吻她。

    她却灵巧地躲开，像只猫：急什么天还没黑呢。

    走出枫林时，我发现她高跟鞋上一点泥都没沾。这地方刚下过雨，栈道边缘都是泥泞。

    傍晚我们在一家藏式餐厅吃饭。琦琦点了生牦牛肉和青稞酒。肉片血红，她直接用手指捏着吃，牙齿撕扯肉纤维的样子让我胯下发紧。

    你不吃素我看着她消灭第三盘牛肉。

    我是肉食动物。她舔着手指，意有所指地看我，最喜欢吃...精力旺盛的年轻男人。

    回酒店的路上起了雾。九寨沟的夜雾有种诡异的流动性，像活物般在树林间游走。琦琦突然停下脚步。

    听见了吗她竖起耳朵。

    什么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猫头鹰。她皱眉，今晚不太平。

    我正想调侃她神神叨叨，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远处的树林传来。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然后归于寂静。

    什么情况我摸出手机想报警。

    琦琦按住我的手：别管闲事。九寨沟每天都有游客走失。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又尖又长，我们去你房间吧。

    酒店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琦琦走在我前面，腰肢扭得像条蛇。我盯着她裙摆下若隐若现的小腿，喉咙发干。

    刷卡进门时，她突然转身把我推到墙上，膝盖顶在我两腿之间：怕吗

    怕你不够野。我扯开她的衣领，吻上她锁骨。皮肤上有股奇特的腥甜，像铁锈混着麝香。

    她猛地推开我，金色瞳孔在黑暗中发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