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猫人推着我和琦琦往洞穴深处走：从暗河走！带着幼崽！

    琦琦抱起两只幼崽塞进我怀里，自己叼起第三只。我们跟着几只成年猫妖冲向洞穴后方，那里有个隐蔽的水潭。身后传来打斗声和人类的惨叫，还有猎犬疯狂的吠叫。

    跳！琦琦命令道。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幼崽跃入水潭。冰冷的水流裹挟着我们，在漆黑的地下河道中穿行。怀里的幼崽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小爪子刺进皮肤。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微光，我们被冲出水面，落在一条小溪里。

    月光下，琦琦浑身湿透，长发贴在脸上，金色竖瞳在黑暗中发光。她数了数幼崽，松了口气：都没事。

    其他猫妖也陆续浮出水面，但少了三个。小母猫妖的后腿在流血，她舔着伤口说：长老...长老没出来。

    琦琦的耳朵抖了抖，突然压低身体：有人来了。

    我们躲进灌木丛。远处手电光晃动，几个穿制服的人牵着狗在搜索。不是偷猎者，而是景区巡护员。

    找失踪游客的。我小声说，新闻说最近有好几个人在九寨沟失踪。

    琦琦冷笑：不是失踪，是被吃了。

    什么

    月圆诅咒。她露出尖牙，发狂的同族控制不住食欲，会袭击人类。但那些偷猎者...他们是故意被吃的。

    我听得毛骨悚然：什么意思

    他们身上涂了特殊药剂，专门吸引发狂的猫妖。琦琦的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然后同伙趁机捕捉虚弱的猫妖。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不像普通猫，更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巡护员们明显也听见了，手电光慌乱地晃动。

    我们得离开这。琦琦说，月圆了，诅咒要开始了。

    她带领我们沿着溪流往下游走，幼崽们被成年猫妖轮流叼着。我的衣服湿透，冷得发抖，锁骨上的咬痕却发烫，像被烙铁烙着。

    月痕契约到底是什么我问琦琦。

    她沉默片刻：荒漠猫妖最古老的秘术。用牙齿把妖力注入人类体内，暂时共享感官和能力...也共享诅咒。

    我停下脚步：你是说，我也会发狂

    琦琦不敢看我：只有一点点可能。毕竟你体内只有我十分之一的妖力。

    操！我差点把怀里的幼崽摔了，你怎么不早说

    小母猫妖插嘴：她当然不敢说。月痕契约还有个名字，叫情人咒。只有爱上人类才会用，因为——

    琦琦扑过去捂住她的嘴，但已经晚了。

    因为什么我追问。

    因为解除契约的方法只有一个，小母猫妖挣脱琦琦，要么你死，要么她死。

    我如遭雷击。琦琦垂着头，尾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我当时...只是想标记你，没想到会触发契约。

    溪水哗哗流淌，月光在水面碎成银片。我本该愤怒，却莫名想起琦琦在长海边的笑容，想起她舔我伤口时的温柔。

    先解决眼前的事。我最终说，诅咒、偷猎者、失踪的猫妖...然后再算我们的账。

    琦琦的金色眼睛亮起来，耳朵抖了抖：有人来了。

    我们再次隐蔽。这次来的是两个穿冲锋衣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是昨天被琦琦放走的偷猎者。他们拿着奇怪的仪器，像雷达探测器，屏幕上闪烁着红点。

    信号显示这附近有三只。偷猎者说，两只成年，一只幼崽。

    我这才注意到琦琦和小母猫妖脖子上都戴着项圈，幼崽的爪子上也有金属环——是追踪器！难怪他们能找到圣地。

    等他们发狂就好抓了。另一个男人笑道，老板说了，活的眼睛值五十万，死的心脏值三十万。

    琦琦的毛发全部炸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