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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阿樱...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疼。

    我在。我把脸贴在他手背,眼泪砸在他腕骨上,疼就喊出来,我听着。

    苏姑娘。张院判突然扯我袖子,声音压得极低,你方才用的法子...太医院典籍里没写过。教坊司的清倌,怎会懂这些

    我心头一跳。他盯着我手里的瓷瓶,目光像针。

    后半夜,谢景行烧得迷糊,攥着我手指不肯放。

    赵婉儿替我换帕子,轻声道:张院判方才去了偏殿,我听见他跟暗卫说要‘面圣’。

    我捏紧瓷瓶。窗外月被云遮住,影子在地上晃。

    阿樱。谢景行突然睁眼,瞳孔还有些散,我做噩梦了,梦见你又被沉塘。

    没呢。我摸他额头,我在这儿。

    你说过要护我。他把我手按在胸口,别忘了。

    这次我比你狠。我吸了吸鼻子,谢明允的密营,等你好了,咱们亲自去烧。

    他笑了笑,又睡过去。

    殿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我望着烛火,听见远处有马蹄声疾驰而过——那方向,是皇宫。

    第10章

    密旨之下,我成了朝堂博弈的棋子

    天刚擦亮,谢景行的手指突然在我手心里动了动。

    我凑过去,见他眼尾泛红,睫毛上还沾着昨夜的冷汗。阿樱。他哑着嗓子喊我,像只受了伤的狼崽子,疼。

    我忙去摸他额头——烧退了,可手背上还留着我按了半宿的指印。

    正想给他倒温水,殿门吱呀一响,王府管家猫着腰挤进来,手里攥着封染了泥的信。姑娘,他喉结滚了滚,张院判天没亮就进宫了,说您使的止血法子...太医院见所未见,恐有异心。

    谢景行突然攥紧我衣角。

    他刚醒,力气不大,可指尖凉得像冰:她...可曾察觉

    我摇头。

    昨夜张院判盯着我瓷瓶的眼神,像根刺扎在我后颈。我就想救你。我喉咙发紧,谁知道救个人也能惹祸。

    谢景行没说话。

    他望着窗纸上透进来的光,指腹慢慢蹭过我腕间那道被他攥红的印子。

    午后,教坊司的朱漆门被砸得山响。

    我正给谢景行喂粥,春娘的骂声先撞了进来:哪来的狗东西

    教坊司的门是你们随便踹的

    赵婉儿掀帘进来,脸色发白:苏姑娘,宫里头的禁军。

    太后懿旨,宣您即刻入宫问话。

    春娘跟着冲进来,鬓边的银簪都歪了:不去!

    教坊的姑娘也是能随便召的她转头抓我胳膊,阿樱你别怕,我这就去求...

    春娘。我按住她发抖的手,拒诏是抗旨,更坐实嫌疑。

    她眼眶立刻红了。

    我替她理了理乱发,转身去换素衣——太后最厌艳色。

    临出门时,谢景行突然撑着床要起来,被赵婉儿按住:世子,您伤没好!

    我回头看他。

    他额角还渗着汗,眼睛却亮得吓人。

    我冲他笑:等我回来给你带蜜饯。

    皇宫的偏殿比教坊冷。

    太后坐在描金椅上,手里转着串翡翠念珠,每转一下,珠子就磕出咔嗒声。苏姑娘。她抬眼,教坊司的清倌,怎会懂开胸取箭

    我心尖一跳。

    系统兑换的云南白药还在袖袋里,隔着布料硌得慌。回太后,我垂眼,家母生前略通草药,臣女自小跟着学过些。

    哦太后放下念珠,你母家是...

    早没了。我吸了吸鼻子,臣女三岁就进教坊了,春娘说...我娘临终前塞给我个药囊,里头有些方子。

    殿里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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