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到了这个节点，居然有点割舍不下的感觉。

    “操，”杨帆低低骂了一句，压制着满腔的烦躁。他明白，李薇不是那种小打小闹就能哄好的女孩。她看似有点大大咧咧，其实骨子里倔得和牛一样，真要是不想理他，再低声下气的道歉也没用。

    “怎么就成这样了……”他默默嗫嚅着。李薇删了他，干脆利落；她的手劲儿也够大，巴掌落下的一瞬，竟让杨帆心里微微一颤。他原以为，这不过就是一段轻松游戏般的关系，挥一挥衣袖，连告别都不需要。可这女孩儿竟比他还洒脱，唯一留下的，就是脸上的指印。

    杨帆忽然觉得有点荒唐。他这么一个游刃有余的“情场高手”，居然被一个相貌普通、长相压根排不上号的女孩儿搞得乱了方寸。这种感觉，一时半会儿还真习惯不了。

    杨帆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干脆关掉手机，眼不见心不烦。他想起李薇那张不算漂亮的脸，高度近视镜片后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倔强。以前他觉得这姑娘好骗，身材又辣，是个不错的消遣对象。可现在，李薇决绝的态度却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上，让他隐隐作痛。

    他妈的，他杨帆什么时候沦落到被一个女人甩了还念念不忘的地步了？那些漂亮女生，温柔学霸，哪个不比李薇强？可偏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李薇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喜欢”这个词，对杨帆来说，太陌生了。他一直以来游戏人间，享受着被女生追捧的快感，从未想过要为哪个女人停留。可现在，他却开始怀念李薇的傻笑，怀念她生气时鼓起的腮帮子，甚至怀念她扇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巴掌。

    街边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光晕，杨帆漫无目的地走着。李薇的脸，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他想起第一次跟李薇滚床单，就在学校的杂物间里。外面大风呼啸，杂物间里却热火朝天。李薇高度近视，摘了眼镜后，世界一片朦胧，她紧紧搂着杨帆，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那时的刺激感，现在想来依旧鲜明。背着高中原，偷吃他的女朋友，这种禁忌感让杨帆兴奋不已。他清楚地记得，李薇在他身下娇喘吁吁，一遍遍地喊着“帆哥”。

    后来，他们去了宾馆。昏暗的灯光下，李薇的身材一览无余。杨帆第一次内射，看着身下女孩儿略带惊慌的眼神，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太多的第一次，都跟李薇有关。第一次在公园，第一次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甚至第一次在李薇家的沙发上，趁着父母不在家……每一次，都像是在玩火，刺激又危险。

    杨帆自嘲地笑了笑，他一直以为自己玩得起，可现在看来，他才是被玩的那个。李薇的决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傲慢。他开始反思，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是刺激，是新鲜感，还是别的什么？

    杨帆越想越憋屈，妈的，凭什么那些里的主角，想推倒谁就推倒谁，各个女角色都跟没脑子似的，倒贴上去？轮到他杨帆，怎么就这么难？李薇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他想起那些黄色的情节，主角随便勾勾手指，就能让校花、老师、甚至富婆乖乖就范。各种制服诱惑，角色扮演，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再看看他，就因为睡了兄弟的女朋友，就被扣上“渣男”的帽子，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今晚的星星格外多，密密麻麻地缀在夜空中，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难道就因为我活在现实，而不是活在里？”杨帆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他想起那些里的情节，主角随便撩拨几句，就能让女人神魂颠倒，哭着喊着要献身。而他呢？到头来，李薇还不是跟他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