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话。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来找我做什么？

    突然明白，顾明城，大概并非真心喜欢苏语嫣。

    也不是真的讨厌我。

    他只是，执着于得不到的东西。

    “婉柔。”

    他嗓音有些沙哑：

    “这次是我认输，别再生我的气了。”

    “自从你走后，我每晚都睡不好。”

    “我知道错了。”

    他的影子映在墙上，显得有些落寞：

    “我不该在结婚纪念日时丢下你一个人。”

    “我明明答应过，每年纪念日都陪着你的。”

    “我不该一次次为了苏语嫣忽视你。”

    “跟我回去吧。”

    “你回来，明天的庆功宴我就取消。”

    “我和她分手。”

    我忍不住笑了。

    “那就按之前说好的，孩子生下来给你养。”

    “我的太太，只能是你。”

    我把窗户关紧。

    落上锁。

    “姜婉柔！”

    顾明城怒气冲冲：“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

    “你还想怎样？！”

    我关掉了房间的灯。

    外面一时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有东西重重砸在窗上。

    “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

    我安稳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刚亮，化妆师就来给我梳妆。

    “这是谁干的好事？”

    佣人从窗外扫出一包砸碎的蛋糕。

    我和顾明城刚结婚那年，他经常下班时给我带礼物。

    每次看到他，我都会兴奋地投入他的怀抱，说“老公对我最好了”。

    保姆把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我没有多看一眼。

    化妆师很专业，上妆、做发型、换婚纱，戴头纱。

    宋景深抱起我时，掌心有些汗湿。

    抱了一段路，我要求走路。

    我看着头纱下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向婚车。

    “姜家大小姐，要出嫁啦！”

    坐上车前，宋景深往我手里塞了块巧克力。

    这是怕我饿着。

    我塞进嘴里。

    甜滋滋的。

    不多时，婚车启动。

    车子平稳前行。

    我想这次结婚倒也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