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否认眼前发生的一切。

    假设你真的能预知死亡，慕晚星试图理性地分析，但顾寒言是警察，他有丰富的自保经验，不可能轻易死于意外。

    江流云笑了：意外谁说是意外

    慕晚星的心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

    有人要杀他。江流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但每个字都重如千钧，明天晚上八点，在市郊的废弃化工厂，顾队长会死于枪杀。

    是谁要杀他为什么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在场见证这件艺术品的诞生。

    慕晚星摇头：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要警告他，让他避开那个地方。

    您可以试试。江流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但记住，死亡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您的干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明天晚上七点半，我会在化工厂等您。记住，如果您不来，死的就不只是顾队长一个人了。

    江流云离开后，慕晚星立刻拨通了顾寒言的电话。

    寒言，你明天晚上有什么安排

    怎么了听起来你很紧张。

    那个病人，他又做了一个预言。关于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说了什么

    慕晚星把江流云的话复述了一遍。

    晚星，这种精神病患者经常会威胁警察，这很正常。你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

    但是林诗雨的事...

    那可能只是巧合。顾寒言的声音很坚定，或者他事先就知道她的行程，制造了这起事故。

    制造事故慕晚星愣住了，你是说他杀了林诗雨

    很有可能。我已经让技术科的人调取了现场的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挂断电话后，慕晚星感到一阵眩晕。如果江流云真的是杀手，那他的所谓预言死亡就是在宣布自己的杀人计划。

    但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要她作为见证者

    慕晚星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试图理清头绪。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立刻打开电脑搜索江流云的资料。

    很快，她找到了一些信息。江流云，32岁，三年前曾经是本市人民医院的精神科医生，后来因为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

    医疗事故的详情显示，江流云在治疗一名重度抑郁症患者时，使用了未经批准的实验性药物，导致患者死亡。更诡异的是，江流云在事后声称他早就预知了患者的死亡时间。

    慕晚星的血液再次凝固。如果江流云曾经是精神科医生，那他很清楚如何操控别人的心理，也知道如何制造看似意外的死亡。

    她继续搜索，发现在江流云被吊销执照后，本市发生了几起奇怪的死亡案件。死者都是年轻人，死因都是意外，但时间节点异常精确。

    警方当时调查过这些案件，但没有找到任何联系。

    现在看来，江流云很可能就是这些案件的幕后黑手。

    慕晚星立刻把这些信息发给了顾寒言，并且建议他重新调查那些旧案。

    第二天，慕晚星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她取消了所有预约，在办公室里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下午六点，顾寒言打来电话：晚星，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江流云的确有重大嫌疑，我们正在全城搜捕他。

    那你今晚还会去化工厂吗

    我会去，但会带足够的人手。如果他真的在那里，我们就能抓住他。

    太危险了，万一...

    晚星，相信我。我是警察，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下午七点，慕晚星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化工厂，不是为了见证死亡，而是为了阻止悲剧的发生。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