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

    在这个信息时代，每个人从出生起就会有记录。

    查无此人，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她是幽灵。

    要么，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需要被抹去的秘密。

    她住过的所有地方，我都查了，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刻意抹去她的一切痕迹。

    我冷笑一声：那就把这只手揪出来。

    阿城，对方可能来头不小，你……

    我只要她。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和苏清晏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此刻都在我脑海中翻涌。

    她蜷缩在我怀里睡觉时，会无意识地发出小猫一样的呼噜声。

    她开心时，会用脸颊蹭我的脖颈，留下微痒的触感。

    她生气时，会弓起背，发出低低的呜咽，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她的一切，都那么不像一个正常的人类女孩。

    但我爱惨了这份独特。

    我查到她最近一次校外活动，是去了一个私人艺术展。陈屿的声音再次传来。

    地址发我。

    阿城，那个艺术展的主办方，背景很深，和一些生物科技公司有牵连。

    生物科技公司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难道晏晏她……

    不，不可能。

    她是我的晏晏，不是什么实验品。

    我挂断电话，换上一身衣服。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阴鸷，嘴角却噙着一抹偏执的笑。

    晏晏，等我。

    就算你是妖，是魔，我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

    那个私人艺术展位于城郊的一座庄园。

    戒备森严。

    我出示了伪造的邀请函，顺利进入。

    展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展出的艺术品大多怪诞、诡异，充斥着一种扭曲的美感。

    我无心欣赏，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希望能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或者，任何与她相关的线索。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胸前别着一枚奇特的徽章。

    一只抽象的、仿佛在嘶吼的猫科动物的头部。

    这个徽章，我在苏清晏的一幅画稿上见过。

    当时我问她是什么，她只是含糊地说，是某个艺术流派的标志。

    现在看来，绝非如此简单。

    3

    我端起一杯香槟，不动声色地朝那个男人走去。

    先生，您胸前的徽章很特别。我故作随意地开口。

    男人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审视地落在我脸上。

    哦你也对夜嚎者感兴趣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夜嚎者

    这个名字，让我想起苏清晏在某些夜晚发出的，压抑又痛苦的低吟。

    略有耳闻。我面不改色，一个……致力于探索生命极致艺术的组织

    男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你了解得不少。

    我只是个普通的艺术爱好者。我谦逊道。

    普通人可进不了这里。他意有所指。

    我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平静。

    我找人。我决定单刀直入。

    苏清晏，她来过这里。

    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我不认识你说的人。他冷冷道，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