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然后她家人报警,你觉得贩毒,加上轮奸未成年女生判多久?」「那你说怎么办?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拉龙思索了几秒钟,「况且咱们也是未成年啊,不会判太久吧?怎么了?你不敢?」我确实不敢,因为我不仅贩毒,我还杀过人。
据说一般人的心里素质都扛不住警察的审问,我现在连大街上的交警都害怕。
「还是算了,要蹲大牢你自己去蹲。」「总不能就蹲在这干看吧!等他们完事了,咱们上,怎么样?」
我依旧摇摇头,选择继续观望。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拉龙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新发现。
领头的那个男人脖子后边有一个莲花图样的纹身。
我赶紧拍拍拉龙的肩膀,小声对他说:「真他妈有意思,没想到在这碰见他了!」「谁?」拉龙疑惑地问我。
「你仔细看他脖子后边的纹身,莲花纹身!有印象吗?」这是我们曾经结下的仇人,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时候茉莉送了我两张舞厅的门票,我给了拉龙一张,这可不是一般的门票,若不是有人介绍,像我这种街边跳灰级别的小毒贩本来是没有机会进去的。守宫有一个武汉上家来成都开生日派对,他包了一整个场子,不对外开放,只有从事毒品行业的人才有机会参加。
茉莉跟我说她来例假了,懒得动,守宫也不喜欢去这种人多的地方,这个便宜才落到了我手上。
据说这位神秘的上家会在现场给大家奖励很多宝贝,这个宝贝不是别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毒品。
茉莉对我就一个要求,尽可能多地抢点东西回来。
我当时拍着胸脯跟她保证:「你放心吧!抢东西我最擅长了!」派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安保人员在门口会跟你周旋半天,确定你不是卧底之后才会拉开卷帘门让你进去。
在派对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果然有人往舞厅上空扔下了大包小包的毒品,药粉、注射液、片剂、栓剂……它们就像雨点一样纷纷散落,我们虽然早有预料,但依旧被这番场面震撼到了。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但是天上会掉毒品。
所有人都像等待领救济的灾民一样一拥而上,整个舞厅内乱成一团,我动作相当麻利,抢到了好几包芬太尼、苯丙胺片剂、吗啡注射液、还有混合着生鸦片的海洛因,今天可真是收获不少啊!
可是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抢我的东西。
我在拥挤的人海中冲他大骂了一句:「操你妈的,松手!你他妈懂不懂先来后到?!」我话音刚落,那小子居然一拳打在我肋骨上,我疼得本能地弯腰蹲下,好不容易抢到的毒品撒了一地,我气地站起来照着他的下颚来了一拳,结果我打错了人,我打了他的同伴,对方立刻不甘示弱地还击,拉龙赶紧过来帮忙,一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整个舞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参与这场斗殴的人越来越多,就连跟我们毫不相关的人都被迫中伤。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刚开始我还有还手的余地,到了后来人挤人,有的人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我消瘦的身体也快要被压成一个肉饼,那是一种极度窒息的痛。
后来这场宴会造成了严重的踩踏事件,据说死了好几个人,舞厅的老板也被警察抓去问责,牵扯出来好多人,但我和拉龙却幸运地趁乱逃出来了,只受了一点轻伤。
我至今不知道打我的那小子长什么样,我只在一片慌乱中看清了他脖子后面有一个莲花图样的纹身。
命我倒是保住了,可惜那天我空手而归。若不是有人截货,我真的抢到了很多东西!
舞厅的踩踏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还上了电视新闻、登了报纸,只不过在媒体的宣传里,也许是害怕造成社会的恐